胡大江忽然看到床头上《男人是什么东西》的书稿,问:&ldo;这书稿谁给的?&rdo;
&ldo;还有谁?&rdo;时成说,&ldo;黄蕾呗。她是第一读者,我这个正房夫人倒成了第二读者。&rdo;
《审美疲劳》第十二章(5)
胡大江说:&ldo;别误会,我是怕你看了不会认同的。&rdo;
&ldo;那就另辟蹊径、另觅知音对不对?&rdo;时成拿起书稿,在手中晃了晃,&ldo;它的魅力不小呢,能使女人看了上你的床。我也要看看,它能否触动我,能否让我产生为男人献身的精神。&rdo;
胡大江问:&ldo;它触动你了吗?&rdo;
时成说:&ldo;快了……&rdo;
胡大江一把抱住时成,将脸贴在她的头上蹭着,边蹭着边说着:&ldo;小东西,住在这种房子里,让你受委屈了。&rdo;
时成扔掉书稿,将脸紧紧地贴在胡大江的怀里,贴在他那发达的比女人乳房还要丰满的胸肌上,喃喃地:&ldo;不怪你,是我自找苦吃。&rdo;
胡大江捧起时成雪白的脸蛋,亲了一口:&ldo;别闹了行吗?把这房子退了,咱们回家,好好过日子。&rdo;
时成说:&ldo;我要工作,要去大酒店上班。我不愿成天呆在家里。&rdo;
胡大江说:&ldo;不,家里不缺你那一千多块钱的工资。&rdo;
时成说:&ldo;那我去你的公司,当你的秘书、翻译。&rdo;
胡大江说:&ldo;别老想着工作,工作多累呀。再说上班下班,日晒雨淋的,人也容易见老。&rdo;
时成说:&ldo;人总是要老的。&rdo;
胡大江说:&ldo;我想方设法,不惜一切代价,留住你的青春和美丽。&rdo;
时成用细细的手指,戳了一下胡大江的额头说:&ldo;傻瓜,青春是留不住的。大江,哪天我老了,不漂亮了,你的审美是不是也跟着疲劳了?&rdo;
胡大江说:&ldo;人的审美标准,是个综合指标,它包含外表和内在。&rdo;
时成高兴地笑了:&ldo;回答正确,给你一个满分。&rdo;说着,搂着胡大江的脖子,狠狠地亲了一口。
俩人搂着、抱着、亲着,走进了卧室,倒在了床上。
时成忘记了昨夜的疼痛,主动地脱了外衣脱内衣,脱得只剩下三角内裤,平躺在床上,等待着胡大江呼风唤雨。胡大江也在脱衣,当他将内裤扔在床头柜上时,发现了一只标有医院名称的塑料袋,袋子鼓鼓囊囊的,里面装着刚买来专治妇科病的药品。
胡大江问:&ldo;你今天去医院了?&rdo;
时成说:&ldo;去了,妇科有点问题。&rdo;
胡大江问:&ldo;严重吗?&rdo;
时成说:&ldo;没多大的事,快上来吧。&rdo;
胡大江不放心地:&ldo;真的没事?&rdo;
时成说:&ldo;真的,不会骗你的。&rdo;
胡大江仍然不放心地:&ldo;病历呢?我要看。&rdo;
时成说:&ldo;没要病历,就开了点药。快的,没见我光着身子躺着吗?&rdo;
胡大江不再说什么,抱起一条毛巾被,在时成身边躺下,再用毛巾被裹住了两个光溜溜的身躯。
疼痛又在时成的下身出现了,她不仅忍着,还风情万种地配合着,直到胡大江精疲力竭为止。她紧紧搂着胡大江问:&ldo;行吗?&rdo;
胡大江说:&ldo;行啊行啊,我畅快淋漓,你呢?&rdo;
时成咬咬牙,硬着头皮说:&ldo;我很舒服。&rdo;
胡大江说:&ldo;那我就放心了。你今天去找黄蕾了?&rdo;
时成说:&ldo;是的。&rdo;
胡大江问:&ldo;没吵架吧?&rdo;
时成说:&ldo;吵什么架?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不是骂大街的小市民。&rdo;
胡大江问:&ldo;结果呢?&rdo;
时成说:&ldo;我们谈得不错,我劝她找个好男人,嫁了,做一个正常的女人。胡大江问:&ldo;她答应了?&rdo;
时成说:&ldo;她没有正面回答,大概有所触动吧。&rdo;
胡大江不再问什么,将时成紧紧搂着。时成在他的怀里卷曲着身子,像一个孩子,紧紧依偎着母亲的怀抱。她还年轻,今年才三十四岁,而胡大江早己过了&ldo;知天命&rdo;之年。当年,时成顶住压力,爱他嫁给她,将青春美丽献给他,已是惊人之举。他曾向她立下誓言,永远爱她,哄她,让她,宽容她,呵护她,他是她托付终身的最可靠的男人。可是,我胡大江忠实自己的誓言了吗?没有!与黄蕾的&ldo;一夜情&rdo;,是我胡大江人生最大的败笔。深深的悔恨和内疚,刺痛着胡大江的心,一行热泪不由自主地流淌下来。泪水流到时成的脸上,湿了枕巾。
时成摸了摸胡大江湿漉漉的脸,问道:&ldo;你怎么啦?&rdo;
胡大江哽咽着说:&ldo;我对不起你。明天,我要找黄蕾,明确告诉她,我们可以做朋友,不可以做情人……&rdo;
时成说:&ldo;别说了。我答应你,明天就将这房子退了,咱们不闹了,好好过日子。&rdo;
胡大江也说:&ldo;对,好好过日子。今晚就把你的东西搬回家。&rdo;说罢,他雷厉风行行,拨通了公司办公室尤主任的手机,让他在外面找辆商务车,帮时成搬东西。还特别嘱咐,乘天黑的时候搬,不要兴师动众,虚张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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