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可笑,他们作为孤儿在宁宅游荡了两年,到了这个时候却成了人人争抢的香饽饽。
那段时间宁酌肉眼可见的削瘦下来,人也苍白。
因为他不愿意向任何一方妥协,不愿成为任何一方的刀,便只能饱受折磨活受罪。
他没在弟弟妹妹面前表现出任何不对劲,照旧陪着他们吃饭,陪着他们睡觉。
可血脉相连的的兄妹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异常,两人因为这件事失眠,不忍让哥哥担心乖乖在床上装睡,结果发现宁酌哄睡他们后根本没有休息,而是穿上衣服出了门。
兄妹俩当机立断尾随出门,也是这次出门他们才知道,眼下宁宅乱得厉害,晚上各家灯火通明,争吵声不休。
宁弦从小便是稳重的性子,他聪明又冷静,带着宁昭左藏右躲愣是没让人发现。
宁酌在一间矮屋停了下来,里头坐的是二房的爷爷。
那矮屋对小孩子来说也高,他们俩够不到窗户,只能踩着石砖悄悄往屋子里看。
窗外是不见五指的黑,窗帘拉上了只留着一道小小的间隙,宁昭就着泄露的灯光看清屋子的情形。
她的哥哥,被绑住了手脚扔在地上。
脖颈上箍着一枚漆黑的环,紧紧扣着腺体。
冷白的灯光直直照在少年脸上,衬得他的脸颊几乎透明。柔软的薄唇抿成一条笔直的线,黑发沾了汗珠,湿哒哒的黏着额前,背脊躬起蜷缩成一团,整个人像是被折断了般。
坐在首位的二爷爷敲了敲烟管,吐出一口烟雾:“小酌,你是聪明人。”
“应该知道怎么做。”
“你若是过继给我,哪还要吃这种苦头?”
宁酌的眼睛蒙了水雾,长睫掀开:“我不想。”
边上的人见他软硬不吃,狠狠唾了一口:“二爷,他硬的要命,不如趁着他才十二岁,腺体未发育完成,S级能力没掌握,直接给……”他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不行。”二爷吸了口烟,砸吧着,“家主还没断气,杀了他得追责。”
“你们的信息素,多放一点。”
“好勒。”
劣等Alpha信息素的味道瞬间占满房间,宁酌本就提前三年分化了,腺体还未完全长成,更别说此刻还被抑制环绑住的腺体,他半点反抗的法子都没有,只能任由充满恶意的、挑衅的信息素攻击。
少年单薄的身躯狠狠一抖,睫毛像蝴蝶振翅般乱颤,滚出透明的珠子,细长的脖颈拉出一段紧绷弧线向后仰去。他咬着牙,愣是没发出半点声响。
背后沁出的冷汗打湿衬衫,贴在后背,映出嶙峋的脊骨。
二爷如鹰锐利的眼擒住地上的人:“每天这个点都来,不然我会派人亲自去家里请你。”
“你应当不会想让你的弟弟妹妹知道。”
宁酌张唇喘气,破碎不成调的低。吟从唇缝溢出。
“说来你的弟弟妹妹,今年才五岁吧?你要是答应,我还可以把他们接过来,不好吗?”
当然不好。
宁酌再清楚不过,失去父母,十二岁的他分化成S级Alpha只有仍人做棋子的份。他一旦答应,就彻底沦为为人利用的傀儡,宁弦宁昭的命运也能轻易预知。
不过是重蹈覆辙,和他一样,成了为人利用的刀。
“我不要。”他声若蚊呐,却坚定非常。
“和你爸妈一样的硬骨头,我倒是想看看,你能硬到几时。”
“信息素浓度提升。”
宁昭的瞳孔倒映着哥哥的身影,痛苦的、脆弱的、单薄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消散。
那是她永远挥之不去的噩梦,哪怕成了人人仰望的宁小姐,她还是会因为这个梦惊醒。
从窗户中泄露出一丝的信息素都让她想吐,疼的她五脏六腑都紧成了一团,她不知道在屋子的哥哥是怎么忍受的,她不敢去想。
宁弦眼睛挂着泪,和滔天的怒火。这里不能多呆,要是被发现了受苦又是哥哥。他牵着宁昭的手,拼命往回跑。两个小孩一边跑一边哭,回到房间的已经哭成了泪人。
这样子怎么都伪装不下去,宁酌回来的时候只一眼就发现了弟弟妹妹的异常。
他坐到床边给他们擦泪,声音轻到听不见:“小弦?小昭?为什么在哭?”
宁昭扑进他怀里,哽咽着:“我梦见爸爸妈妈了。”
宁酌脱了鞋上床,把两个孩子搂在臂弯间轻轻拍:“是想爸爸妈妈了吗?哥哥在。”
其实关于父母的记忆,宁昭早已模糊不清,她甚至记不清他们长什么样子了。
她只是心脏太疼了,太疼太疼了。
她小小的手紧紧拽住宁酌的衣服,埋进他怀里去听哥哥的心跳:“哥哥。”
“我很怕。”
“我梦见爸爸妈妈不要我和小弦哥哥了。”
宁酌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哥哥不是说了吗,爸爸妈妈很爱我们,他们只是不得已离开了我们。”
“那哥哥呢?哥哥会离开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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