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对妈妈时,她那些挤压在心里的所有委屈顿时涌上心头。也只有在自己妈妈面前,她才能毫无忌惮地释放自己心里所有的压力。
说到最后,苏苏已经泣不成声。
她现在心里一阵后怕,如果不是风凌,她现在不知道还在经受着哪种非人的折磨,哪能这么安逸地躺在妈妈的怀里诉苦。
柳成荫听着女儿的诉说,眼神中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她教书育人多年,脑海中更多的是人世间的光明和善良。她没想到,人竟然能恶到这一步。
或许在柳成荫看来,马奎这样的人,已经是十恶不赦的恶魔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这世间的恶,是永远没下限的,只要她想不到的,没有那些恶魔做不到的。
“我那时都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再也见不到雯雯和小雪她们了。”苏苏眼含雾气,小声啜泣着。
“好了!一切都过去了,你从小一点苦都没吃过,根本不知道这社会有多么险恶,尤其还是这时候。庆幸你没受到什么伤害,就当吃个教训吧!”
柳成荫轻轻拍打着苏苏的后背,柔声安慰着。
“嗯,妈,您不知道,风凌那家伙在救出我之后,虽然一直在骂我,一直在毫无留情地嘲讽我,可我突然觉得他的脸是那么和善,一点都不讨厌了,就好像浑身发着光一样。”
这也是苏苏当时的真实感受,以至于到现在还记忆犹新。说起风凌的时候,苏苏的眼神中似乎也带上了几分不可言喻的光彩。
柳成荫看着女儿的表情,作为过来人,她又怎么会不明白。
“怎么,喜欢上他了?”柳成荫笑着问了一句,眼睛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哪有?我只是挺感激他的。”苏苏被妈妈戳中心事,顿时有些慌张,脸上也浮现两朵浅浅的红晕,一副明显的怀春少女模样。
柳成荫笑了笑,也没戳穿苏苏的伪装。
不过这时柳成荫的神色却复纠结了起来,沉默了半天,随后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苏苏,最后像是做了某种决定一般,凝重地说道:“苏苏,如果让你去做风凌的女……朋友,你愿意吗?”
“啊?妈,您别开玩笑了,那家伙那么讨厌我,怎么会让我做她女朋友。而且,他那么花心,就连您也……”
苏苏或许在自己心里已经做了决定,再说,她都已经给风凌做了那种事了。虽然在妈妈面前还嘴硬着,可她的表情和语气已经将她出卖。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柳成荫对风凌的了解也更深了几分。
也知道他唯一的缺点就是有些好色,而且听秦夭夭无意间提起,好像还是因为他体内的毒素影响了心性。
柳成荫看着女儿,语重心长地说道:“苏苏,你觉得,像风凌这么心高气傲的男人,冒着风险救了你两次,只是因为我的缘故吗?就算他不喜欢你,可如果你以后成了别人的女朋友,你觉得,风凌会高兴吗?”
苏苏低头沉思着,没说话。
柳成荫继续说道:“当人没有能力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候,活着和尊严,就只能选一样。”
苏苏这时也小声问道:“如果我愿意,那妈妈您呢?”
柳成荫沉默良久后,自嘲地笑了一声,缓缓开口说道:“我还能怎么办呢?除非风凌他对我没兴趣了。”
柳成荫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已经做出了母女共侍一夫的准备。
苏苏目瞪口呆地看着妈妈,在她的印象中,妈妈一直是一个三从四德,恪守伦理道德的女人,可现在却能从她嘴里说出这些三观震碎的话。
这还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妈妈吗?
“呵!是不是感觉我不要脸,像个不顾道德伦理的妓女。”
柳成荫凄然一笑。
苏苏一把抱住妈妈,心疼地说道:“妈,我不允许你这样说自己。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最伟大的。”
看到女儿的态度,柳成荫的脸上也流露出一丝欣慰,紧紧地抱着女儿的肩膀,无奈地说道:“从私心来说,我不想再亏欠风凌。从现实来说,他现在是我们母女俩最值得依靠的人。女人的容貌,在以前或许是她最大的骄傲,可在这末日,就成了负担。有些事,风凌没提,不代表他没想。我们自己要拎得清,如果要一直接受他的帮助,就必须得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所有的事,都是在暗中标好价格的,你懂吗?”
苏苏听到妈妈这番话,缓缓点了点头。
柳成荫又接着说道:“我也算对风凌知根知底,他对自己的女人很好,不会将她们当成玩物。最重要的一点,他是个很有实力的男人,在这个营地之中,地位也最高。以后营地的人会越来越多,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但至少我们永远不会被摆上货架。”
“如果你实在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那也没关系,我们母女俩收拾一下,明天和他们打个招呼,然后……离开这里。”
这是柳成荫再三考虑后,做出的决定。
她们和营地里别的女人不一样,别的女人要么是自己来的,要么就是风凌无意间救回来的,并没有麻烦风凌什么。
而柳成荫自己就是风凌救出来的,因为苏苏的事,又麻烦了风凌两次。
或许看起来两次行动都没什么危险,可那也纯粹是因为风凌太过强悍,又有热武器加持。
要是换成别的男人,没有这么强悍的武力,没有这些热武器,谁会为了一个女人冒这么大风险。
而且柳成荫第一次让风凌去找苏苏时,就说过愿意母女共侍一夫,她当时明显感觉到风凌的眼神都变了。
这次风凌还说出了要当着她的面强奸苏苏的话语,虽然是在气头上,不过想来他也可能真有这个想法。
与其那样,倒不如自己体面一点。
“离开这里?那我们去哪?”苏苏猛然抬起头,有些不解地问道。
柳成荫苦笑了一声:“不知道,或许会有一丝生机吧!”
“妈。我不要再离开这里了,那些丧尸太可怕了,那些人更可怕。”苏苏紧紧抓着妈妈的手,之前的种种经历,还历历在目。
那些事,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了。
“妈,我们别走行吗?我愿意做他的女人,而且……而且……而且我……我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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