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个在彼此都清醒时显得如此肆无忌惮的举动,当是耗空了他所有的心力。
他倒是溜得快,脚底抹油般转瞬人就不见了。
把玉姜留在这里,心神不定。
腕骨处仍留有被亲吻的感觉。
她似乎被烫到,慌乱收了手,仰倒回榻上,捂住自己的脸强迫自己不要再想这件事。
他或许只是在报复。
报复就报复了,毕竟是她冒犯在先。
手腕贴着脸颊,又把这灼热传给她的耳畔,没一会儿,脖颈漫起血色。
“……”
他这报复也太厉害了。
玉姜哪里见过这种人。
说起男女风月之事,她了解得不多。年少时,她以为自己对沈晏川的情感是爱慕,也以为沈【踏雪独家】晏川对她亦然。
行走人间,人人都说他们天造地设,珠玉成辉。她当了真。
后来的事证明,这些都是假的。
什么有情无情的,太累赘。
有这功夫还不如去修炼,早日破境。
说起来,年少时那份稀里糊涂的爱慕,沈晏川从未正经回应过。他会触碰她的手,会耐心地教她阵法,会仔细地照顾她。
却没说过一句喜欢。
他总是心事重重,不知在想什么。
似乎心里背着天大的包袱,在尘埃落定之前不可能轻松释然,包括对玉姜坦诚。
云述就不一样。
从他笃定,并且认知到自己心意的那一刻,他就没隐瞒过。言语坦诚,举动直接。这一记真心直直地放在玉姜面前,饶是玉姜早有准备,却还是被弄得心神不宁。
或许因为他是一只狐狸。
狐狸难道都这样?
该说不说,云述实在生了一副好皮囊,温和却不柔弱,高挑颀长的身形,剑眉星目,眼角还有一颗不明显的小痣。
他的唇……是真的很软。
意识到自己都想了些什么,玉姜用力搓了搓发烫的脸。
小狐狸的唇是软的跟她有什么关系,这样稀里糊涂的关系就不应该出现!
她满心都是炼化流光玉,突破噬魔渊结界。
万没想过与人……
不能不能。
其实,也不是不能……
“阿姜。”林扶风捧着果子入内了。
幸而有林扶风,才将玉姜从纷乱如麻的心绪中解救出来。
谁知林扶风将果子丢进她怀里几颗,开口第一句是:“你是不是又欺负人家了?人家对你百依百顺,哪里不好,你还是少作孽吧。”
谁欺负谁?
玉姜将身后的软枕砸过去,骂道:“出去,别烦我。”
林扶风笑着接了软枕,坐过来,打听一般:“若是没欺负,那是怎么了?我这来日姐夫可是一言不发地走了,瞧着有事。”
“你叫他什么?”
“姐夫啊。”
“……”
“林扶风,你脑子若是仙门封印给弄坏了,就去找出翁好好治一治。”玉姜简直要被他烦死,上来就要轰他走,“出去出去,不想看见你。”
林扶风却并不打算走,反而长腿一迈,坐在了藤条上,气定神闲地咬了一口果子,道:“我叫姐夫哪里有错吗?他来日若不是我姐夫,我把头抵给你!”
玉姜起身拔剑,道:“你当下就可以先把头抵给我。”
被她拿剑吓了一跳,林扶风从藤条上跃下慌忙去躲:“错了错了,姐姐,我不说了!啊!救我啊,出翁救我!”
……
从箱阁中取出一瓶药,林扶风小心地涂在自己手腕上。一边涂还一边埋怨:“我说的哪里有错,你这样的脾气,只有云述受得了。”
又看到玉姜的剑,他慌忙改口:“我不说了,这回真不说了。”
没闭嘴一会儿,他又忍不住,瞥了眼玉姜的神色,硬生生将话给咽回肚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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