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尸池与“它”的幻影石门合拢的瞬间,赵文海听见“它”的嘶吼从主棺室传来,像被还魂草的光烫到,尖锐得刺耳朵。他抱着牛爱花往养尸池的方向跑,武青跟在后面,玄铁短刀在手里攥得发白——刚才“它”附在殷漓身上的样子太吓人了,青绿色的眼白里没有一丝人味,像淬了毒的冰。“养尸池的暗门在西北角!”武青的声音有些发颤,不是怕,是伤口的剧痛让他撑不住了。左臂的布条已经被血泡透,黑红色的血顺着指尖滴在地上,在青石板上晕开,像一朵朵残花。赵文海回头看了一眼——主棺室的石门在震动,“它”的嘶吼越来越近,显然已经挣脱了还魂草的暂时压制。他把牛爱花抱得更紧了些,这姑娘在昏迷中还攥着他的衣角,指节发白,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养尸池的景象在青油灯下慢慢展开时,赵文海下意识屏住了呼吸。这是个圆形的池子,直径足有十丈,池水是墨黑色的,像泼了一池子浓墨,水面上漂浮着些东西——半截胳膊、破碎的军装、还有个头颅,头发在水里散开,像团水草,眼窝对着池边,像在“看”他们进来。池边的石壁上爬满了湿滑的藤蔓,藤蔓里缠着些白骨,指骨的形状还保持着抓握的姿势,显然是掉进去的人临死前抓的。“这水有问题。”武青用玄铁刀戳了戳水面,刀刚碰到水,就“滋”地冒起白烟,刀身的寒光淡了些,“水里掺了尸油和朱砂,能腐蚀铁器,普通符咒根本镇不住。”赵文海的后背又开始发烫,腐尸伤痕在养尸池的阴气里像被点燃的引线。他知道“它”的幻影可能就在附近,这池子太适合藏东西了,黑水能掩盖一切动静,连小黑蛇都对着池水“嘶嘶”地叫,不敢靠近池边。“暗门在哪?”赵文海四处张望。养尸池的石壁光溜溜的,除了藤蔓就是白骨,没看到任何门的痕迹。武青指着池中央的石台:“在石台下面。25年前我们就是从那走的,石台下面有个通道,能通主棺室的后殿。”池中央的石台确实突兀——孤零零地立在黑水中央,石面是青灰色的,没有刻痕,只有台顶放着个东西,盖着层黑布,轮廓方方正正的,像个盒子。“那是什么?”赵文海盯着黑布下的东西。“不知道。”武青摇摇头,“25年前就有,我们当时急着逃,没敢碰。”他从怀里掏出个铁钩,勾住池边的一根铁链(铁链拴着具白骨),用力拽了拽,铁链“哗啦”一声绷直,刚好能通到石台。“我先过去看看,你在这等着。”赵文海想拦,却被武青按住肩膀:“你背着牛丫头,不方便。我是牧灵人,死在山墓是本分,你得活着带她出去。”武青踩着铁链往石台挪,铁链在黑水里晃得厉害,水花溅在他身上,瞬间在黑衣上晕开黑印——是尸油,能腐蚀皮肉。他却像没感觉到,眼睛只盯着石台顶的盒子,脚步稳得像钉在铁链上。离石台还有两步远时,武青突然停住了。他低头看了看水里,只见黑水下面有东西在动,像无数条蛇,正顺着铁链往他脚上爬——是尸变的肢体,手指像钩子,指甲又黑又尖。“来了!”武青握紧玄铁刀,对着水里劈下去,刀光闪过,一截肢体“啪”地掉在水里,黑水瞬间涌上来,把断肢吞没,连点血花都没冒。可更多的肢体从水里冒出来,像水草一样缠上铁链,有的甚至顺着铁链往上爬,抓向武青的脚踝。武青的刀快得像风,劈断了一根又一根,可肢体太多了,很快就爬满了半条铁链。“别管我!快去拿盒子!”武青突然对着赵文海吼,声音里带着决绝。他知道自己过不去了,这些肢体是“它”的陷阱,目的就是拖住他们,好让“它”从主棺室追过来。赵文海咬着牙,把牛爱花放在池边的草堆上,用石头压住她的衣角(怕被风吹进池里),然后抓起另一根铁链,往石台跑。他的动作没武青稳,铁链晃得更厉害,水花溅在脸上,腥臭味呛得他直咳嗽。“小心上面!”武青的吼声突然变调。赵文海抬头一看,只见池顶的石缝里垂下无数条“手臂”,是尸变的肢体,指尖滴着黑水滴,正对着他的头顶抓下来!这些手臂比水里的更粗,肌肉还没完全腐烂,能看到青筋在皮肤下跳动,像活的。“是‘它’的幻影!”赵文海心里一沉。他认出其中一条手臂上的镯子——是母亲的银镯子,他小时候还玩过,这手臂根本不是尸变的,是“它”用母亲的遗物造的幻影,专门用来勾他的注意力。就在手臂要抓到他头发时,武青突然从铁链上跳了起来,玄铁刀对着手臂劈下去,同时大喊:“文海!快去拿盒子!里面有‘它’的弱点!”他的喊声刚落,水里的肢体突然发力,像无数只手抓住他的腿,把他往黑水里拽。武青的刀在半空顿了顿,低头看了看水里——黑水里的肢体已经缠上了他的腰,正往池底拖,他的黑衣被水浸得发白,像要被撕裂。“武叔叔!”赵文海想去拉,却被另一条手臂挡住,那手臂上的银镯子晃了晃,像母亲在对他笑,让他一瞬间失了神。就是这片刻的迟疑,武青已经被拖进了黑水,只露出个脑袋在水面上,头发在水里散开,像朵黑色的花。他看着赵文海,突然笑了,从怀里掏出个东西,用尽最后力气扔了过来:“拿着!这能挡‘它’!”那东西在空中划过道弧线,落在赵文海脚边——是块木牌,黑檀木做的,上面刻着个“守”字,边缘用红绳缠着,是牧灵人的信物,武青一直挂在脖子上。“快走!”武青的声音突然被黑水吞没。水面上冒了几个泡,然后归于平静,只有那根铁链还在晃,像在诉说刚才的挣扎。赵文海捡起木牌,指腹摸着“守”字的刻痕,突然想起武青说的“牧灵人世代守墓”。原来“守”不仅是守墓,也是守人——守着像他这样要毁掉“它”的人。他抹了把脸,把木牌塞进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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