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里的人影动了动,缓缓抬起头。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的下颌线和赵文海如出一辙,嘴唇干裂得像龟裂的土地,却在听到声音时微微颤抖:“文……文海?”真的是父亲!赵文海扑到铁笼前,手指穿过栏杆握住父亲的手。父亲的手凉得像水里的石头,指骨突出,掌心全是茧子,虎口处的旧伤裂了,渗着黑红色的血——是被铁链磨的。“你怎么会在这?”赵文海的声音发颤。他想撬开铁笼,却发现栏杆焊得死死的,接缝处的铁水凝成块,显然是被特意加固过。父亲的目光落在他身后的牛爱花身上,看到她胸口的灵核碎片,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蜷缩成一团,铁链“哗啦”作响:“牛兰山……他骗了你们……他早就知道海墓有灵核,抓我来是为了逼我找‘阴阳桥’的机关……”“他什么时候抓的你?”牛爱花的阴阳眼看到父亲后颈有个淡红色的印记,和她的牵魂蛊印记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更深,“你后颈的蛊……”“从山墓就被他盯上了。”父亲的声音气若游丝,他抬起手想摸赵文海的脸,却没力气抬起,“我故意引开他,就是怕他伤到你们。可他早就在我身上种了‘子母蛊’,母蛊在他手里,我根本跑不远……”赵文海突然想起山墓里父亲“被尸臂抓伤”的伤——那根本不是抓伤,是牛兰山用蛊针留下的伤口,好让子母蛊能顺利钻进父亲体内!“他说海墓有灵核的另一半,藏在阴阳桥的暗格里,只有殷家血脉能打开。”父亲的目光扫过岩壁上的“殷漓”二字,眼神暗了暗,“他还说……漓儿的意识被‘它’困在灵核里,想救她,就得用你的血喂灵核,让你成为新的‘容器’……”“他胡说!”赵文海的手指攥得发白,铁栏杆被他抓出五道指痕,“母亲不会让我做容器!”“他确实在骗你。”父亲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但有件事是真的——漓儿的意识附在灵核上,只要找到另一半灵核,让两块碎片合一,她就能暂时脱离‘它’的控制。只是……”他的声音沉了下去,喉结滚动着,像是在吞咽血沫:“合核的时候会引来‘它’的本体,那时候水牢的水会变成血,所有水粽子都会活过来,我们谁也跑不了……”就在这时,水牢的入口突然传来“哗啦”的水声,是有人蹚水进来。小黑蛇瞬间竖起身子,对着入口的方向“嘶嘶”叫,脖子上的鳞片炸开,比在军舰上遇到水粽子队长时更警惕。“是牛兰山的人!”牛爱花拽着赵文海往后退。她的阴阳眼能看到入口处飘着三团黑气,比普通夺灵人更浓,带着股熟悉的尸臭味——是山墓里没死的夺灵人,跟着他们的踪迹追到了海墓。赵文海把牛爱花护在身后,举起灵核碎片。是水牢里的水粽子被惊动了,它们分不清敌我,见活物就抓。“先解决他们!”赵文海的玄铁刀在手里转了个圈,刀身的寒光劈开迎面扑来的水粽子手臂,“你去开铁笼,我来挡住!”牛爱花点点头,从怀里掏出吴文杰的驱瘴粉,往铁笼的锁眼里撒了一把。粉末遇水冒出白烟,锁芯里传来“咔哒”的轻响——这锁和山墓的机关同源,都怕驱瘴粉里的海盐。“文海小心!”她突然大喊。入口处的夺灵人里,有个瘦高个正举着吹箭筒,筒口对准了赵文海的后背,箭尖泛着蓝黑色,是淬了尸毒的!赵文海侧身躲开,箭擦着他的肩膀飞过,射进水里,瞬间引来无数水粽子争抢,水面上炸开团血花。他趁机扑过去,玄铁刀对着瘦高个的手腕劈下去,刀刚碰到皮肉,就被对方手里的铜铃挡住——铜铃上刻着夺灵人的咒印,能挡铁器!“这小子有灵核碎片!”瘦高个的声音像砂纸磨过铁皮,他对着另外两人使了个眼色,“抓住他,老大有赏!”两人立刻散开,一个往铁笼的方向包抄,想抓牛爱花当人质;一个绕到赵文海身后,手里的短刀涂满了黑狗血——他们知道灵核碎片怕污秽,想用狗血破寒气。赵文海的后背再次发烫,腐尸伤痕在黑狗血的刺激下像被火烧。他突然想起父亲的话“殷家血脉能克邪祟”,咬破指尖把血甩在玄铁刀上,刀身瞬间亮起红光,对着身后的夺灵人劈过去!刀刚碰到对方的短刀,就听“滋”的一声,短刀上的黑狗血瞬间蒸发,刀刃被红光烧出个缺口。夺灵人惨叫着后退,手腕上的咒印突然炸开,冒出股黑烟——是赵文海的血破了他的邪术!“开了!”牛爱花突然喊道。铁笼的门“吱呀”一声向外打开,父亲扶着栏杆慢慢站起来,虽然虚弱,眼神却亮得惊人,他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扔给赵文海——是半块灵核碎片,和赵文海手里的刚好能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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