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他的喉结滚动着,指尖抚过那行字,墨痕里还能摸到细小的凹凸,显然是父亲后来用细针蘸墨补上的,特意选了与插画底色相近的淡墨,就是为了不引人注目。为什么要把还魂草田的位置藏在插画里?赵文海突然想起武北说的“夺灵人在找还魂草”,想起牛爱花信里的“《殷家医案》说还魂草能解尸毒”。这片草田恐怕不是普通的药田,是母亲和父亲早就备好的后手,是对抗血毒的最后防线。小黑蛇突然用头顶了顶插画里女孩的手。她手里的半块玉佩缺了个小角,弧度与母亲留下的玉佩完全吻合——当初两块玉佩拼合时,缺口处刚好形成个完整的“殷”字,原来插画早就暗示了玉佩的秘密。更惊人的是女孩的梨涡。赵文海翻出母亲年轻时的照片,照片上的少女对着镜头笑,左眼下方的梨涡位置,与插画女孩的梨涡分毫不差,连深浅都一样。他突然想起父亲说的“你娘三岁就会唱《贵妃醉酒》”,难道这插画画的是年幼的母亲?“这女孩像你娘不?”老胡头凑过来看,老花镜滑到鼻尖上,“我记得你娘小时候梳双丫髻,总偷穿她娘的戏服,被你外婆追着打。”他指着女孩手里的玉佩,“这玉看着眼熟,是不是你家传下来的那块?”赵文海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从木盒里取出母亲的玉佩,轻轻扣在插画的玉佩缺角处。两块玉佩的边缘严丝合缝,在灯光下泛起淡淡的金光,插画里的女孩仿佛活了过来,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像在说“你终于发现了”。修补的动作慢了下来。赵文海的目光落在女孩脚下的地毯上,那里的花纹看似杂乱,实则是幅简化的地图——长虫山的轮廓在左侧,黑水河的波浪纹在右侧,中间用红线标出的圆点,正好对着“枇杷峰下”四个字。父亲不仅藏了文字线索,还在画里藏了地图!“难怪夺灵人要抢《名伶》。”他突然明白,那些人不只是为了戏文里的秘密,更在找还魂草田的位置。海墓的灵核已经归位,还魂草成了唯一能压制血毒的东西,一旦被他们毁掉,后果不堪设想。雨停时,窗台上的茉莉开了朵新花,香气漫进书页里,与桑皮纸的霉味混在一起,竟有种奇异的安宁。赵文海把补好的插画举到阳光下,破洞处的桑皮纸几乎隐形,只有父亲的字迹在光里若隐若现,像浮在纸上的魂。他找了个紫檀木框,把插画挂在书房最显眼的位置,刚好在父亲的《十二位风水秘术》上方。小黑蛇立刻盘在画框下方的铜钩上,尾巴偶尔扫过画里的玉佩,磷光在玉面的位置泛出淡淡的绿。傍晚整理父亲的工具箱时,赵文海在底层发现了个铜制的小铲,铲头刻着朵枇杷花。这是父亲上山挖药时用的,铲柄的磨损处还留着他的指温。他突然想起插画里的还魂草田,或许该去枇杷峰看看,不是为了寻找什么,是想看看父母当年守护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子。牛爱花的回信就放在案头,她在信里说:“茅山的还魂草长势不好,老道长说是‘缺了湘江镇的土气’。”赵文海摸着信纸边缘的牙印,突然想把插画里的秘密告诉她。小黑蛇突然对着插画“嘶嘶”叫,蛇信子指向女孩的戏服下摆。那里有个极淡的墨点,之前被虫洞挡住了,此刻在灯光下显出是个小小的“漓”字,是母亲的名字。赵文海的指尖刚触到那个字,画里的绿影突然清晰了一瞬,露出母亲腐尸的轮廓,正对着他轻轻点头。“我知道了。”他对着插画轻声说,“我会守住草田,像你们当年那样。”窗外的枇杷树被晚风吹得摇晃,叶片的影子投在画里,像给女孩的戏服添了层流动的水袖,温柔得像母亲的拥抱。夜深时,赵文海关上书房的灯,只剩月光透过窗棂,照在插画上。女孩的梨涡在月光里泛着银白,像母亲生前笑起来的样子。他突然明白,父亲把秘密藏在插画里,不是为了隐瞒,是为了等待——等他足够坚强,等他能读懂这份藏在时光里的守护。小黑蛇还趴在画框上,尾巴圈着铜钩,像个忠诚的守卫。赵文海摸了摸蛇头,突然觉得那些关于夺灵人的阴霾,那些对未来的担忧,都在这幅画里变得温柔起来。:未干的字迹暮色漫进书房时,赵文海正用桑皮纸修补《名伶》的书脊。浆糊是按母亲的方子调的,加了点枇杷蜜,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黄。书脊的裂缝里还卡着根细小的红绸,是从母亲戏服上脱落的,他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出来,红绸立刻在掌心蜷成个小小的结,像在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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