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爱花的手指刚握住灵核,阴阳眼突然爆发出刺眼的蓝光。她清晰地看到冰层下的血尸身上,有无数条淡红色的线,像血管般汇聚向水牢深处的棺椁——是尸脉!“在那里!”她指向冰面最厚的地方,那里的冰层下隐约能看到个方形的轮廓,正是南越王的棺椁。赵山突然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点燃了自己的衣角:“文海带爱花走!我用这把老骨头引开血尸!”他身上的子母蛊被灵核逼到皮肤表面,像团蠕动的绿虫,“这蛊能感应血毒,我往相反方向跑,他们会跟着我来!记住,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和长生无关,只是为了守护!”“老爹!”赵文海想去拉他,却被他猛地推开。“记住!把灵核嵌进棺椁的陨石凹槽里!”赵山的身影在火光里格外挺拔,他往水牢入口跑去时,冰里的血尸果然疯狂挣扎,冰层“咔嚓”作响,“告诉漓儿,我没守住约定,但我守住了她要护的人!让她知道,我们都没忘。”火光照亮他身后蔓延的绿虫,像条通往地狱的路。赵文海握紧牛爱花的手,灵核的金光顺着她的阴阳眼,在冰面投射出淡蓝色的尸脉图。他们踩着冰层往棺椁的方向跑时,身后传来冰层炸裂的巨响,夹杂着牛兰山气急败坏的嘶吼——血尸已经冲破冰牢,追向赵山的方向。水牢深处的棺椁越来越近,椁身的镇邪符文在灵核的金光里闪闪发亮。赵文海知道,父亲用自己当诱饵,给他们争取的时间不多了。“我们一定能做到。”他低头看向牛爱花,她掌心的灵核正顺着尸脉,往棺椁的方向输送寒气,冰层下的血尸尸脉正在一点点冻结,“为了老爹,为了母亲,也为了所有被血毒困住的人。我们做这一切,不是为了长生,只是为了守护。”牛爱花点点头,嘴角的血迹还没擦干,眼神却亮得像灵核的金光。两人的影子在冰面上被拉得很长,像两道并行的光轨,朝着棺椁的方向延伸。:母亲的意识冰层炸裂的脆响像碎玻璃扎进耳朵时,赵文海正拽着牛爱花往棺椁挪。牛爱花心口的红印已经漫到锁骨,每走一步都要咳出半口血沫,血落在冰面上,瞬间被尸脉的红纹吸走,在冰下凝成细小的血珠——那是南越王的血毒在吞噬她的生机。“文海……我好像看到我爹娘了……”牛爱花的声音软得像棉花,阴阳眼的蓝光忽明忽暗,眼看就要熄灭。赵文海刚要把灵核再往她掌心塞,脚下的冰面突然“咔嚓”裂开道新缝。这次钻出来的不是尸臂,是团暗红色的黏液,黏液里裹着半块玉佩——是母亲的南越玉佩,边缘的缺口还沾着新鲜的石屑,显然是从岩壁里被强行挤出来的。“娘的玉佩!”他刚抓住玉佩,水牢的岩壁突然渗出浓稠的血浆,像被压破的血袋。血浆顺着岩壁的沟壑往下淌,在地面聚成个小小的水洼,水洼里渐渐浮出个蜷缩的身影——那身影只有七八岁女童那么高,穿着件缩水的蓝布衫,布料烂得露出里面青灰色的皮肉,皮肤像泡发的腐木,一扯就掉下来片碎渣。她的脸被血浆糊住大半,只露出只眼睛,眼白浑浊却透着熟悉的光,嘴角还沾着半片没嚼烂的还魂草叶——是母亲常喂他吃的那种。“娘?”赵文海的声音突然卡住,喉咙像被冰锥堵住。这不是幻影,是具实实在在的腐尸,可那只眼睛里的温柔,和他小时候发烧时看到的母亲一模一样。腐尸的动作很僵硬,每动一下都能听到骨头摩擦的“咔咔”声。她没有看赵文海,枯瘦的手指先抓住岩壁凸起的石棱,再借力往前挪半尺,蓝布衫下摆拖过冰面,留下道淡绿色的痕迹——是血毒凝结的汁液,却带着股清苦的药味,盖过了水牢的腥气。牛爱花突然剧烈抽搐起来,红印在锁骨处鼓起个小包,像有东西要钻出来。腐尸猛地加快动作,蜷曲的手指终于触到牛爱花的手腕。就在她们皮肤相触的瞬间,奇迹发生了——红印像被烙铁烫过,“滋”地缩回牛爱花的血管里。腐尸指尖的绿汁顺着接触点渗进去,牛爱花咳出的血沫突然变得鲜红,心口的红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连后颈的牵魂蛊印记都淡化成个浅红的痣。“好了……”腐尸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摩擦,每个字都带着破音,却清晰得可怕。她的喉咙里发出“呼噜”声,像有黏液堵着,可眼神里的焦虑慢慢散开,像放下心的母亲。牛爱花愣住了,她摸着心口的皮肤,那里已经恢复温热,阴阳眼的蓝光重新稳定下来,甚至能更清晰地看到冰下的尸脉——这具腐尸的血毒,竟然能中和南越王的血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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