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个个脸色沉重。裤腿挽得很高,没有穿鞋,一脚淤泥,蓑衣滴答滴答滴着水。贺兰心里一咯噔,这个表情……她试探问,“村里是不是有房子塌了?”男知青们沉重点头。“你们没有听懂声音吗?”宋书言三人齐刷刷摇头。“可能是风雨声太大了,没有听见。”“房子塌的时候,没人在里面吧?有人受伤吗?”孟庆伟抹了一把脸,“有个阿婆腿摔断了,还有一个阿公昨晚过世了……”他抬头看了眼知青院的屋子,墙角泡在水里,“走吧。”“你们有没有蓑衣?”宋书言和秦斐摇头。“雨伞呢?”两人再次摇头。贺兰已经把自己的蓑衣找了出来穿好,孟庆伟只好说,“等我们搬完东西,问春梅和贺兰借了蓑衣回来接你们。”贺兰也跟着走了,只剩下两个人,宋书言更害怕了,有一种和秦斐相依为命的错觉。她们就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被遗留在安静的知青院。他从雨中来一阵狂风吹过,轰一声巨响。“啊!!!”秦斐吓了一大跳。宋书言也瑟瑟发抖。“书言,哪里塌了?”宋书言苦中作乐,还好,不是她们住的房子塌了。她打开门一看,塌的是男知青住的其中一间屋子!她脊背一凉,头皮发麻,有种想冒雨走出去的冲动。她怕。怕下一刻,塌的是她们这间屋子。她望着瓢泼大雨,抹了一把眼泪,眼神变得坚定。“秦斐,出来,我们得站门口,随时准备跑路!”“可是站门口会被雨淋到。”秦斐坐在光秃秃的床边上,拧着眉头。宋书言蹙着眉,还想说些什么,就看见两个挺拔如松的绿色身影,步伐匆匆,行动如风地向这边走来。沉稳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宋书言看着他被淋湿的短发,水珠滑过他性感的喉结,披着简陋的雨披,衣衫湿了大半,脚步坚定地向她走来。她忍不住心喜,所有的害怕一扫而空,唇角弯弯,心里像揣了只小鹿,乱冲直撞。“你怎么来了?”等人走到跟前,她问。“谁呀?”秦斐听到脚步声,走出来看。周景深望着她,言简意赅,“我们出任务。”说完,他把雨披解了下来,递给她,“披上。”然后蹲下来,“快点!披好我背你出去!”陈风有样学样,把自己的雨披给了秦斐。宋书言被他一催,猜到他来这边参加救援,生怕耽误他接下来的行程,赶紧披上雨披,趴在他背上。两只白生生的小手圈住他脖子,“好了。”秦斐:“……”看了眼积水,看了眼直挺挺站着的陈风。“你不背我吗?”陈风耿直道,“你又没受伤。”言下之意,她可以自己走。秦斐:“书言也没受伤。”陈风能怎么说?他能直接说,他们队长看上宋知青了吗?他不想废话,叹了口气,在秦斐身前蹲下,“上来吧。”一片柔软贴在背上,他浑身一僵,稳定心神,走出去几步,调侃,“我背了你,你不会赖上我吧?”秦斐锤了他一下,“放心,我不做恩将仇报的事!”陈风:“……”想了想,她赖上他,也不算恩将仇报吧?前头,周景深稳稳背着宋书言。两人都没有说话。宋书言注意到,密集的雨水,也没把他耳根的薄红冲散。她抬起一只莹白如玉的小手,鬼使神差地捏了捏他耳朵,他步伐凌乱了一瞬,低声警告她,“别乱动!”宋书言耳朵一热,后背也跟着热了起来,脸蛋红红,这么大的雨,他宽厚结实的后背温温热热,走动间身体碰撞,他后背的肌肉硬邦邦的硌人。周景深一路把她背到了祠堂。祠堂的很大,砖头盖的房子一间接一间,连绵起伏,正堂一个大大的天井,雨水像关不上的水龙头一样,密集砸在天井里。房子外面看着,也不是青砖,是沉重的浅墨色。走到屋檐下,周景深把宋书言放了下来。堂屋里有人走出来,看见两人,微讶问了一嘴,“宋知青脚受伤了吗?”宋书言抬头望了一眼周景深,她要装瘸吗?周景深伸手,“雨披。”“哦哦!”宋书言手忙脚乱,把雨披解了下来,他披上,又步伐匆匆,走入了风雨中。陈风背着秦斐也到了,秦斐解下雨披还他,他急忙追了上去,“队长,等等我!”问话的村民,仔细打量两位女知青,看着脚没有受伤啊?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说好的内娱花瓶你却考上了清北+番外 摄政王的妾室跑路了+番外 失约赴春光 重生九零断亲后,我被竹马宠上天 御兽,我是最强路人 农门小夫郎有点甜+番外 追星女穿到选秀节目后她只想赚钱+番外 咬钩 侯门烬海棠 你怎么不报复我?+番外 醉染赤水 新婚夜之病秧子王爷冲喜后要亲亲 岂独无故 我的治愈系直播,番外 何珠 恶雌洗白后,12兽夫又争又抢! 唯冬 西游之方寸山二师兄 与她余生 二婚嫁京圈大佬,前夫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