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半个月,这块由闵恣身上搜出来的同心玉再次引起轩然大波,因为它是假的。
而昭王府中却又流传出一块一模一样的玉,真假未知。
…………
公主府中有很多燕堂春爱去的地方,其中包括长嬴院子里扎的秋千,随处可见的石桌石椅,三三两两的亭子……如今小花园里的小亭子下,便坐着四个姑娘煮茶。
燕堂春和长嬴依在一起,徐仪有一下没一下地挑着炭火。
还有一个是公主府的生面孔,赫然是本该在邢狱的闵三小姐,闵恣。
闵恣的气色养回来一些,她变得略有些沉默,非必要不怎么言语。
“如今外头都在猜昭王府里的那块玉是怎么回事。本来嘛,这块玉在谁手里,谁就有贪脏嫌疑,但被阿恣你这么一搞,如今这事儿都成了个乐子,大家都在猜是谁在算计昭王。”
燕堂春笑眯眯地说:“但我还是佩服咱们长嬴公主,心多黑呢,把东西往昭王府里放。”
闵恣无声地笑了笑。
长嬴低眸瞥她一眼:“谁动的手?”
燕堂春举起手:“猜错了,还真不是我。我去晚一步,有人捷足先登。”
闵恣见状插话说:“是祖父命人做的吧。脏水被我引到他的头上,他肯定下意识先祸水东引,而非查我。”
“还真是,”燕堂春说,“我跟着捷足先登的人走了一段,发现他们的接头人和闵家有点关系。闵相的手够黑啊,比起表姐也不遑多让。”
徐仪乐出声。
亭子里准备了不少零嘴吃食,燕堂春给长嬴和闵恣分别递了些,活像个东道主。
长嬴道:“邢狱那边有方岸在,他倒不会暴露闵三。但贺树还在,总归不算天衣无缝。”
燕堂春皱眉,还没来得及是什么,闵恣就主动开口道:“请殿下将臣女送回去吧。”
燕堂春不理解道:“阿恣?”
闵恣清晰地说:“既然假玉是我准备的,风波是我引起的,殿下于我又有恩情。那么我便愿意为殿下鞍前马后,殿下想要那块假玉是什么说法,我就可以说什么样的话。”
燕堂春不太高兴地看了看闵恣,又偏头去看长嬴,转头却被徐仪按下。徐仪淡定地安抚要炸毛的燕堂春,朝长嬴的方向眨眨眼。
长嬴笑道:“那块玉不值一提,不过是少女的游戏的手段而已,本宫怎么会为了这个将你再次推入水火之中。本宫只是在想,刘家与昭王既然已经通过闵家牵上线,如果贸然剪断这条线,有些可惜罢了。”
闵恣犹疑地说:“殿下的意思是,让臣女接着接受这门婚事?这……”
“不,”长嬴道,“本宫不会推人进火坑。只需要闵三小姐做一件事。”
又半个月。
天气渐渐入夏,李洛的腿已经完全好了。除了行走间变得谨慎了些之外,已经看不出他断过腿。
长嬴进宫看望他,问他是否要重新准备先农坛亲耕一事,李洛仔细思考过后,还是拒绝了。
“兴师动众,非仁君之举。不管是我去做这件事,还是长姐和太后闵相去做这件事,对天下农人都是一样的鼓励。”李洛认真地说,“再兴此事,恐有不祥,还是算了吧。”
长嬴应了声好,又提起言台。
这几个月间,言台已经成为独立于六部之外的机构,虽非行政,却有一部分否决权,并从闵道忠手里分来决策权。
已经初具规模了。
“既然言台逐渐出现在朝堂中,最开始那些人肯定不够。闵相是要留着,其他人可以酌情换一换。”
李洛回想了一下言台都有那些人,然后垂头丧气地叹了声,发现自己想不起来。
长嬴失笑道:“有宗室的酬之他们,闵相的门生,昭王一脉,还有些六部的纯臣,都察院的几个人。”
李洛一听到昭王的名号就皱眉。
最开始他不太在乎谁当他的老师,毕竟在他看来,谁当老师都不如长姐每个月来宫里教导自己的那几次。
可是后来他同时受昭王和闵相的教导,便在心里搬来衡量的称。
闵相虽在朝中风评不好,讲学也枯燥乏味,总的来说确实一个不会出错的先生。无功无过,无愧“帝师”之名。
可昭王,燕昭王。
这个异姓王简直傲慢无礼、目无尊上!
他不怎么教给李洛真东西,却屡屡傲慢地进行一些提点。
李洛虽不是正经皇室长大的孩子,却到底被推到了这个位置上,无法忍受这样傲慢的态度。
但思及昭王是自己提出来请的武学师傅,又是长姐的亲舅舅,李洛每次都忍下了。
长姐说,言台至关重要。
为什么要让昭王加入!
李洛的整张脸都要皱了起来。
“昭王平日教导我已经劳累……还是不要让他在言台辛苦了吧。”
说完这句话,李洛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瞄了眼长嬴的神色,却只见长嬴四平八稳地说:“阿洛既然有心,便算进章程里吧。”
李洛心头一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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