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又看了下段翎眼下方的淡淡阴影,沉默片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从宫中回来和我去书斋,会不会太累了。”她还想让他今天早点回来休息来着。
他笑道:“无妨。”
她不介意他跟着去,应下了:“那我等你回来再去。”
段翎这才出门进宫。
林听没事做,坐到书桌前,自己研墨,画画打发时间。画到一半,她看着纸上的段翎,不知想到什么,放下笔,去做别的事了。
*
日落西山时,段翎回来了,一走进院子便看到林听,她面朝院子坐在窗台上。夕阳铺洒下来,染红了她的脸和随风而动的衣裙。
林听也看到段翎了,跳下窗台,朝他走去,他也朝她走来。
她将被风吹到身前的长发拨回身后,指了指房间:“你进去换衣服,然后我们就去书斋。”行走在大街上,锦衣卫的红色飞鱼服太显眼,换回常服比较好。
段翎越过林听进房换衣。
他没让林听等太久,片刻不到就换好了衣衫,随她去书斋。
书斋静悄悄的,很冷清。林听推门进去,悬挂在门上的风铃晃动,铃声打破寂静,驱散冷清。
林听不知道今安在决定帮踏雪泥复仇后还会不会回书斋,进门后喊了他几声,无人应答。
看来今安在今后是住在踏雪泥给他找的地方,不回书斋了。
他们经营一年多的书斋可能就此要散了,原本林听想着自己的武功经过段翎提点,增进不少,以后接生意更加得心应手,谁曾想今安在这个生意搭子没了。
林听往里走。
段翎跟在她身后,书斋的门关上,风铃又响了一次。
她拿起鸡毛掸子,边扫边道:“其实这家书斋不全是我的,今安在也是书斋的老板,我们明面开书斋卖书,实际由今安在跟江湖上的人接头,做江湖的生意。”
说到此处,林听着重强调:“就是做帮忙找东西、找人、护送人那种生意,但我发誓,书斋从来没有接过杀人、害人的生意。”
段翎看她用鸡毛掸子把书架扫得越来越脏:“我知道。”
她回头:“你又知道?”
段翎拿走林听手里的鸡毛掸子,免得她将灰尘扫到她自己的裙子:“当我发现我想让你留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就调查了一遍。”
一开始派锦衣卫去调查,调查不出来,他亲自去调查。
林听感觉段翎去现代都能当特工了,精通监视和收集情报等等:“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段翎放好鸡毛掸子,缓缓道:“你。我不知道你。”
她不明所以:“不知道我?你不是对我身边的人,身边的事都了如指掌?怎么会不知道我。”
他注视着她:“我是对你身边的人,身边的事都了如指掌,可我不知道你。你有时做事奇怪,毫无章法,无迹可寻,所以我当真猜不透你此刻在想什么。”
段翎弯了弯眼:“不过,你愿意永远留在我身边就行了。”
林听拉他的手。
忽然,有人推开书斋的门,林听下意识地看过去,今安在的丑面具撞进她眼底:“今安在?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
冷风吹着,从门外钻进来。今安在一手抱着一只狗,一手关门挡住冷风,眼睛看他们:“书斋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当初我也出钱了,为什么不回来。”
这只狗寄养其他地方都养瘦了,他放它下来,拿吃的出来。
林听牵着段翎走过去,半蹲下来摸狗。狗恹恹的,任她摸:“你不是要帮应大人复仇?”
段翎看她摸狗。
“我回书斋跟我要帮应大人复仇有关系?”今安在瞥过他们牵在一起的手,嘴角抽搐了下,成婚后的人都喜欢这样?他不理解。
林听夺走他手里的肉片,喂给狗吃:“好吧,我误会了。”
“你今天为何来书斋?”
她环视书斋里的书架,毫不犹豫道:“来看看有没有人偷我的书,目前看来没有。不对,我还没去楼上看过,待会得去看看。”
今安在:“……”他感到无语,“书能值几个钱,值得你回京城的第二天就赶来看了。”
林听:“反正谁都不许偷我的东西,一文钱也不行。”
今安在无声地翻白眼。
她抽出一本书,隔着面具拍向今安在的眼睛,随后再扯了下段翎的护腕:“我有些话想跟今安在说,你能不能先到楼上等我?”
段翎看了看他们,没多问什么,径直上楼等她。
今安在被林听拍过来的那本书擦到眼皮了,没好气道:“什么话?还弄得神神秘秘的。”
林听知道段翎耳力过人,于是拽着今安在走到满是呼呼风声的院子,确保他听不见后,她还很小声:“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请?她突然变得这么客气,今安在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却又隐隐有不详的预感:“你说。”
半刻钟后,林听上楼找段翎,他坐在椅子上看她写的账本。
林听凑过去看,翻了几页,成就感满满:“这是书斋接江湖生意的账本,我写的,如何?”
“一目了然,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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