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叫我……吉。”吉祥止止临时截断名字,“吉良吉影,转学生,明天友谊大赛的观礼团。”
“日本人?”
“嗯,没错,混血,我渴望平静的生活。”
吉祥止止掏出一张折得方方正正的便签,放在栏杆上,像银甲闪闪的做法。
“不小心捡到这个,应该是你的。”
【穗龙,我喂过了,不用担心。】
暮光闪闪怔住,指尖微微发抖,自己对哥哥生闷气到底对不对
“呃,其实我有个朋友也叫穗龙,舔狗。”吉祥止止抓抓后脑勺,装出尴尬,“可能同名?”
“我理解,就像是蝙蝠侠也叫布鲁斯.韦恩。”
风突然转急,草稿纸哗啦啦飞成一群惊慌的白鸽。
暮光闪闪下意识伸手,却被吉祥止止抢先一步。
他抓住纸张,顺势递回,动作流畅得像排练过。
“谢谢。”她低头,把纸塞进文件夹。
“不客气。”吉祥止止后退半步,像怕惊扰一只野猫,“我该走了,再晚宿舍要锁门。”
他转身,手搭在门把上,又回头。
“对了,明天的友谊大赛,你会上场吗?”
暮光闪闪抿唇,
“会吧。”
她丧丧的垂下头
吉祥止止点点头,没追问,推门。
铁门合拢前,他听见身后女孩小声补了一句:“我会尽力的,并且宿舍不锁门。”
门缝外的楼梯漆黑。
吉祥止止靠在墙上,桀桀笑几声。
第一步接触完成:陌生、礼貌、不过界,有没下了一颗友善的种子。
他掏出手机,花白的屏幕上映着阴沉的笑,“幸运星配的手机还不错。”
吉普车回到桦树林时,幸运星正倚着车门,低头擦她那副铁爪,吉祥止止嗅嗅鼻子,有股血腥味。
“没乱跑?”她抬眼。
“转了转。”吉祥止止把兜帽拉低,“水晶预科学院挺大。”
幸运星盯了他两秒,像在嗅谎言的味道,“说谎的味道(舔)”最后只是“嗯”了一声,把铁爪收回袖中。
回程路上,车灯劈开夜色。
幸运星忽然开口:“屋顶那孩子,你见过了?”
吉祥止止望着窗外倒退的树影,语气平静:“谁?”
“别装。”幸运星轻笑,“我闻到你身上的旧书霉味,和草稿纸的墨香一模一样。”
吉祥止止沉默片刻,耸耸肩:“偶遇。聊了两句。”
“两句?”
“嗯,问她寄宿式学校生活怎么样。”
幸运星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指节泛白。
“你越界了,c333。”
“我只是路过。”吉祥止止侧头,目光穿过车窗玻璃,像在看很远的地方,“路过的人,偶尔递张便签,总不犯法吧?”
车子驶过一盏路灯,灯光在两人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格子。
幸运星没再说话,只是踩油门的脚更用力了些。
吉祥止止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暮光闪闪笔记本上那行小字:“霉。国教育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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