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被斯科瓦罗放在了桌子上,用茶杯轻轻压住,他没有去打开,精致的火漆印章依旧盖着信角,昭示着里面那张信纸的千万种可能性。
“雄主会写什么呢?”
会有最后的情话吗?
这封信里当然不会是什么可以叫秦令“痊愈”的办法,所以根本没有打开的必要,斯科瓦罗擅长险中求胜,他的幸运是通往至高点的台阶,但在这方面,他无法去触碰那个或许万中之一的可能。
唯一的希望,只有他愿意回来。
斯科瓦罗的手指按在那封信上,指尖触摸到了红色印漆,雌虫声音嘶哑带着沉郁气息,回荡在安静的客厅中:“……不要我,丢弃我,有其他喜欢的雌虫。”
“我都接受。”
那为什么不敢看信呢?
斯科瓦罗的心底有声音在问他,似乎是质问里带着嘲笑,雌虫闭了闭眸平复呼吸他不想理会,起身去另一间房拿了兰花香薰,又无厘头地寻找打火机。
雄虫对兰花香有独特的爱好。
为什么不敢看信?
那个声音再次出现。
斯科瓦罗在专心找打火机,但他的思绪已经乱了,断成了一节一节的块状,手拉开抽屉又恍惚地推了回去,这道心底的声音叫他升起烦躁:“滚开!……我在找东西。”
你没有勇气看。
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
“砰!”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再次抽开的抽屉,被斯科瓦罗狠狠推了回去,声音震得珍珠帘来回摇晃:“□□雌父!闭嘴!”
“你他雌的*很想让我死吗?”
斯科瓦罗的脑子只有一半是清醒的,其他的凌乱思绪在自我对话,他清醒地知道,假如那封信里明明白白地写了“我不回来,我不要你”,斯科瓦罗下一秒就会发疯把自己折磨死。
那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不看至少还有一丝可能,或许他可以猜测里面是雄虫甜蜜的情话,安抚他等待,或许那只蜜蜂会传话给秦令,某天有空了想起这个虚假的世界还有斯科瓦罗,说不定心软来看看他。
斯科瓦罗不会甘心的。
他不甘心走在悬崖峭壁上,因为恐惧底下的深渊而硬生生地主动去摔死,他不甘心这么多年只见到他心爱的雄虫两面就变成墓碑,不甘心自己失去秦令心软,偶尔回来看他的希望。
斯科瓦罗从来都不是主动放弃的虫,他的幸运是能力的一部分,多次侥幸活下来,让他对雄主的爱也心存侥幸。
但说回那句话。
很多事他只能被迫接受。
斯科瓦罗找到了打火机,那个声音缓缓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他点燃香薰放在了卧床边的桌子上,等到兰花香味散开,他掀开被子,将安睡的雄虫抱进了怀里。
“雄主。”
雌虫道:“秦令。”
“……秦令。”
——雄虫没有出现。
斯科瓦罗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低下头慢慢吻上他温热的脸颊,从前只会倾听的虫拥有了心爱雄虫的天赋,他成为了那只不断说话的虫,和十年前不同的是,斯科瓦罗不会得到回应。
他停下,只有一片寂静。
“每隔一年,来看看我。”
斯科瓦罗低声道:“好不好?”
“……”
“三年也行。”
“……”
斯科瓦罗道:“五年。”
呼吸散在耳边,雌虫依旧没有得到回答,他轻轻拍着雄虫的脊背,做起了生疏的,哄小虫崽的动作,记忆里没有被父亲唱歌哄睡过,雌虫想了很久也无法起调,黑暗中香薰烛火摇曳,斯科瓦罗再次改了口。
“十年。”
他小声说:“我能承受,所以心软一下,十年后来看看我吧,或者……让我梦到乖崽,就今晚,好吗?”
“在梦里亲亲我的雄主。”
斯科瓦罗真的做梦了。
但虫在梦境中其实是很难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的,斯科瓦罗睁开眼,在看见周围环境的那一刻,他下意识地往腰间摸,想拔出他的配枪,手指却摸了个空。
这像是一座巨大的监狱。
周围的环境很阴暗,似乎带着冷意,斯科瓦罗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凭借多年的警惕发觉了这里至少二十个摄像头,他的前方是被锁住的金属门,电子锁,实体锁,至少加了三层。
斯科瓦罗看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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