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弦怔了一下,想起在《我是音乐人》里曾经问过秦正羽的,曾做过的最疯狂的事。当时他在自己胸口划了一下,还未来得及揭晓谜底便无疾而终。
现在他的胸口就在自己眼前,而她遮蔽了双眼,不敢看那答案。
“黎弦,你可以一直躲着我,拒绝我。但是,你不想先看清楚真实吗?”秦正羽松开了她,禁锢已无任何意义,他留给她自己做选择。
真实。如投石入深潭,这个词在她心里扎出一圈圈涟漪,渐激起千层浪。
自认彼此生来有云泥之隔,无论如何靠近都是隔雾看花。现在他却说要拨开云雾,现出真身。
缓缓地,黎弦颤抖着松开捂住双眼的手,眼前的景象一点点映入眸中,进而引起瞳孔不可遏制的紧缩。
起初她不敢看,只是单纯出于羞意,不曾想这光景无关风月,只有一片赤裸裸的真相。
只见他的左胸口有一处黑色线条勾勒的纹身,曲线如流云般写意。但她还是一眼便认出来了,那是一个“x”。
向来沉稳自持不染一尘的音乐贵公子,像是意气激扬的少年一般,在离心脏最近的位置纹了她的名字。
“你……为什么会……”黎弦惊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他说得没错,她只知道那浮在浅层的表象,从不当真知道他的心意。
一千零一夜的对骂,可以当作是他陪她无聊游戏;追到综艺上只为问一个时过境迁的问题,也可当作他还有些旧怨未了;即便是千般体贴万般挽留,都能轻贱为诱她入局的手段。只这胸口一字,是永恒不灭的烙印,沉重得无以复加的真相。
她的名字就像是一道陈年伤疤,狠狠烫过他的心口。
几乎是在一瞬,黎弦读懂了那首《放逐》的深意。
“那禁忌的魔力
叫白纸写成十四行抒情诗
叫锁链磨出斑斑锈迹
叫烙印永不抹去
若主宰有仁慈
祈愿赐予失忆”
她就是那歌中的魔女,将一张白纸的十七岁写成抒情诗,又种下蚕食约誓的尖刺封印。而他被锁链永久地囚于时间的断层里,胸口的烙印时刻提醒着那段过往。在每一个几乎以为自己熬不过去了的夜晚,都宁愿丧失记忆。
看到她无比震惊的表情,秦正羽笑了起来,像是报复得偿般快意。他噙着凉薄而绵长的笑,恣意讥诮:“黎弦,当年你为了自己的愿望一走了之,而我呢?八年了,我仍然困在十七岁的那个夏天里。”
他笑她,更是笑自己。
黎弦的齿关轻轻震颤着,无力的辩白从嗫嚅的唇间抖落:“我没有……”
秦正羽却视若罔闻,一步步逼近,声声控诉她在自己身上曾犯下的罪过:“你走了,因为我说我们不要再在那个什么小金音符杯里比试了,你却还想要较个高下。可你又怕输给我,所以干脆走了。黎弦,你心里想的、最重要的,从来不过是胜负而已。当初如此,现在亦是。”
黎弦被他一步步逼到浴室的墙角里,退无可退,却已顾不得自己的处境了。她只是一味猛烈摇头,抵死否认他加诸的莫须有罪名:“我从来不怕输给你,只怕输了你。秦正羽,这是我唯一输不起的,也是唯一害怕的。我害怕《盛夏》只是你的一个即兴游戏,而我却信以为真。”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独她会忌惮他的猛烈报复,他也会警惕她的温柔陷阱。这突如其来的告白非但没让秦正羽感到宽心,反而令他觉得可笑。
少年一片真心交付,却被冠上即兴游戏的恶名,这不可笑么?这样蹩脚的说辞,他怎么能轻信。
清冷不着一色的眼眸早染上赤焰,愤怒蔓延着要燃烧一切。秦正羽撅住她的下颌,眼底是连天的炽火,唇角又噙着别样的冷,他居高临下地对着她说:“黎弦,你这个满口谎言的小骗子。”
黎弦却只是瑟缩在角落里,不断重复着三个字:“我没有,我没有……”
秦正羽终于忍无可忍,带着满腔怒气覆上她的唇,像是要堵住这令人生厌的狡辩。那吻毫无技巧可言,只是一味将生硬的力加诸她的柔软之上,要她停止胡言乱语,要她品尝对着他撒谎的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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