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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商昭阳也不在意身旁的人发傻，她正看着那位戏子，瞧着很使人欢喜。

台上的这位戏子也是个妙人儿，凡所目光传情处皆过雅位，这些人的银钱可不像下边儿的扔过来，而是专有一位小伙计端了银盘去收，多多少少都少不了。

只雅位上有一位小姐也太放肆了些，直盯着自己看，可是自己的妆掉了

这厢的戏唱得满堂喝彩，在外边隔了两条街转弯的一个死角处，王小德拿布蒙着脸，正使力踹打着一个人，道是他人小力气大，直把人打得嗷嗷求饶。

&ldo;你这不要脸的老东西!存心败坏商姐姐的名声!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rdo;

被打的人早已是鼻青脸肿，隐约还能辨出那农户的模样，现已是求爷爷告奶奶地磕头。

&ldo;你将这药丸喂予他吃了……&rdo;李文瑞在不远处看守着，滚了个小药瓶子过来，王小德麻溜地逼人吃了去，道：&ldo;这药也没什么打紧，不会叫你容易死了，你且好好受着吧!哼!&rdo;

啊农户还来不及问一问，便又受了几脚踹，不一会儿便浑身不舒坦起来，王小德连忙捂紧面巾离远了，扯了李文瑞走了。

待到大街上，王小德才扯下面巾大呼爽快，李文瑞脸色好看了些，头次做这样的&lso;坏事&rso;，也很是舒畅。

&ldo;只叫他上吐下泻也太便宜他了!&rdo;

&ldo;你打他那顿也够人家受得了……&rdo;

&ldo;哼，若让马爷爷知晓了，可叫他跑不了!&rdo;

李文瑞不语，他心里是感激商小姐的，有好些日子没见她了……

&ldo;公子，咱们去戏楼看戏吧，听说商姐姐在相看夫君呢……&rdo;王小德笑呵呵地拉着人便走，李文瑞闻言便道：&ldo;如何是在戏楼里相看?也太不合规矩了……&rdo;

&ldo;商姐姐喜欢看戏，便在戏楼了……&rdo;王小德随口说道。

&ldo;她喜欢看戏呀……&rdo;

021

戏楼里正是热闹，雅位上的妇人们倒不那么当真听戏，她们大都向二姨娘打听商玉容，再不济也听听商玉明。旁的人有问及大夫人的，二姨娘一概不理睬。

是以商昭阳更是无人问津，何况她现下&lso;声名大振&rso;。

&ldo;这戏班子在应城待的上几日?&rdo;商昭阳问明玉。

明玉这个小话匣子自然是知晓的，道：&ldo;约莫有日，瞧他们架势挺足的……&rdo;

&ldo;他们从早唱到晚么……&rdo;

&ldo;自然是的，不过还得看阔绰的客人点戏，那些唱的好的彼时才会上台……&rdo;

&ldo;二姨娘可是点了一天的戏?&rdo;

&ldo;是呀，二姨娘点了好些戏码……&rdo;

&ldo;那……&rdo;

这厢正说着话，王小德甫一进戏楼便瞧见楼上的商姐姐，很是开心，在下边儿手舞足蹈地吸引注意。

&ldo;商姐姐……&rdo;小孩儿两手括在嘴边悄悄地喊，有些人瞧见了很是得趣，便随着这孩子的目光看过来。

商昭阳莞尔一笑，倚在阑干上朝王小德招了招手。道是体态风流，颦笑多姿，引人倾倒。一时间又纷纷打量起来，宜其室家否?

李文瑞心悸的厉害，缓了一会儿才一道上楼来了。

雅位上大半都是女客，二姨娘与几个小姐在一扇锦屏旁坐着。王小德是不顾礼数的，噔噔地就朝那块儿跑去了，李文瑞却只好怔在原地，待王小德回来。总也忍不住去探看，只见那半大的破孩子俯耳与她说了什么，无意间两人对视，她避也不避，倒是自己堪堪退让。

一阵锣鼓喧天间，台上的戏暂且缓了一缓，戏班子老板领了一位娉婷妖娆的戏子就上楼来道谢了。

&ldo;这位公子让一让……&rdo;

李文瑞侧身到一旁，为其让路，偶闻一声惊呼。李文瑞抬起头来，只见那画面的戏子正看着自己欲言又止。未待人相问，两人又匆匆离去。

那戏子认识自己???李文瑞朝那边看了看，不觉所以然。倒是她今日缘何要笑这么多，往日可是冷清得很，想来是很欢喜听戏了?!

商昭阳方听了那味药引，正思量着如何寻求才好，但见那位戏子来了。

&ldo;小生见过夫人及各位小姐，在下有礼了……&rdo;是极好听的男声，有若山涧清泉流过。

二姨娘与戏老板说了些场面话，后又打赏了些才作罢，正待离去时。

商昭阳问：&ldo;你叫什么名字……&rdo;

&ldo;昭阳!&rdo;二姨娘难得这般严厉，即便是管教下人也不过神色淡淡，当下商昭阳极为失礼，又是在这样的当头。二姨娘当即出口叫住她，又缓了声道：&ldo;既然你这般喜欢听戏，过几日我请他们到家中唱一唱便可，不须得此时相邀……&rdo;

&ldo;是的是的，妇人说得极是……&rdo;戏老板当即搪话过去垫了，然后匆匆拽人走了。

商昭阳&lso;明目张胆&rso;地望着那戏子离去，二姨娘见此情态便又坐下，沉思不语。

场景颇为古怪，明玉这般钝愚的脑子都觉晓出奇异来，何况其他人，但唯有商昭阳是真没觉着哪里不对。

王小德偷偷地拽了拽了商昭阳的衣袖，低声道：&ldo;商姐姐我走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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