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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ldo;哼!你少与我说这些,若是你将我母亲引来,待我回了上京,可少不得你的&lso;功劳&rso;!&rdo;

&ldo;想必宁大公子与你一道吧,不肖我说,待宁家的人寻来,您还不是照样跑不了?&rdo;娄六打趣李文瑞,李文瑞正是看他不顺眼,当即胡乱扒下戏服,还道:&ldo;这衣裳你快快拿走!&rdo;

娄六不明所以,问道:&ldo;您方才不是想唱一两句么……&rdo;

李文瑞无语地推开他,自己寻清水洗脸去了。

到了隔日,商玉容才姗姗回府,宁道之亲自相随,一时引起轩然大波。

二姨娘才勉强压下商昭阳的谣言,现下这波她可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当即写信告知商毅。

彼时,商昭阳正叫明玉为她上妆,说要将眉毛压得细细弯弯,朱唇点成粉白色,发饰换成玲珑可爱的才好。

明玉很是惊奇,手上却不敢停,她自知小姐面相清冷,如今要画这般讨喜的妆,该不会是有心上人了吧……

&ldo;小姐,你可知大小姐已然失贞?&rdo;

&ldo;不知……&rdo;

&ldo;二姨娘将大小姐关在院子里,说是等老爷回来处理,想必这几日老爷便要回来了……&rdo;

商昭阳不搭话,明玉向来有说下去的本事。

&ldo;老爷回来,大小姐必定就要嫁人了,然后就是二小姐,最紧要的还是三少爷,可惜再过些日子便要秋试了……&rdo;

&ldo;大夫人先前有意将夫子的女儿许给三少爷,听说当时还与夫子一道吃过饭,若真成了,下一个可就是小姐你了呢……&rdo;

&ldo;小姐你要嫁什么样的男子呢……&rdo;明玉笑嘻嘻地问道,商昭阳瞧着欢喜便赏了一串珠子,明玉笑得更欢了。

在明亮的晨光中,明玉瞧见自家小姐很是和眉善目地笑了笑,听她道:&ldo;自然是我喜爱的……&rdo;

诚如明玉所说,不过几日炎暑,商毅便回来了,当即痛骂了商玉容一道,随后便叫二姨娘备好嫁妆,想来是真要嫁女儿了。

因此,宁道之来得很是时机,商昭阳眼睁睁瞧着这小县令请来媒人,下了聘礼。她的大姐便开始裁剪嫁衣,即便爹爹会为她请最好的绣娘,可大姐为何要如此呢……

今日下着雨,天上也是一副阴晴不定的嘴脸。商昭阳执伞站在大姐的小院外,瞧着那才探出枝叶的梧桐,怔怔出神。所谓凤栖梧桐,大姐你可有过这样的心思……

待明玉从大姐小院里出来,又慌忙为自己执好伞。商昭阳问她:&ldo;那盒凤仙花汁可送给大姐瞧了?&rdo;

&ldo;嗯,大小姐夸小姐你有心呢!&rdo;

复又是冷怅一句:&ldo;是么……&rdo;

&ldo;小姐……&rdo;明玉低声唤道,商昭阳停住脚步看她。

因执伞立在雨中,倒不用担心有人偷听了去,只见明玉拿出一方绣帕,上面题了一首藏头诗,道是文笔绝佳,只是半夜相邀未出阁之女,很是轻浮。

明玉是识得字的,当即问道:&ldo;小姐可要我烧了去……&rdo;

&ldo;给我……&rdo;

明玉递了过去,又小心地说道:&ldo;这是小姐你看戏时,有人交与我的……&rdo;

商昭阳想了想,这几日宅中热闹,她自是常常去戏楼,与那戏子多有往来,可是他

&ldo;小姐,你别去了,去了可是私相授受的名头,到时候……&rdo;明玉没说下去,言语间很是担心。

&ldo;到时候我也就嫁人了,有什么不好的……&rdo;商昭阳似是说笑,方将帕子好好折在一起。

&ldo;小姐,你可是喜欢那位戏子……&rdo;

&ldo;他唱戏唱得好听,我听着很是欢喜……&rdo;

明玉不懂,她只好为商昭阳撑好伞,一同走过帘帘雨幕。

023

娄六约商昭阳这日,正是商玉容出嫁这日的晚间。

白日里整个应城都瞧着喜庆,商毅珍爱自己的儿女,即便商玉容犯了这样的错失,他也不吝身家为女儿操办这场婚事。

商昭阳记不大清这场婚事的诸多事宜,隐隐约约是瞧见盖了喜帕的大姐,好似坐在一堆霞云里。平日里的美色全盖得严实,只余一双纤纤细手在外边儿揪着胭脂色的绣帕,十指末端皆是血似的殷红。

后又记得宁道之来接亲,春风得意也不过如此了。只是,唯有他一人前来。

这场婚事太过急促匆忙,总有这样那样的诸多干系,是以宁家无长辈也可以谅解了。

商户家的女儿做了官夫人,日子是否会那样光鲜亮丽,商玉容是不乐意知晓的。她以身子不适推去了宁道之的洞房花烛夜,后又牢牢把控住县令府邸的大小事宜。即便她如往常一般爱好极颜之术,却终究失了女儿家的娇憨可爱。

当夜,商昭阳伴月而来。弯月似的眉,白弱的唇,凭地是一副讨人怜爱的妆容。却叫眼角微挑的双瞳映出冷月清辉,有轻浮妖异之感。

&ldo;商小姐你来了……&rdo;娄六生就一双传情眼,或蹙或舒,皆能情意绵绵。他此刻的神情也毫不作伪,商昭阳瞧了便觉得欢喜。

&ldo;是在下冒犯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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