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后悔。”阮玉低声道,“所以,以后不会中意你了。”
他转过身,毫不留恋走远了。
秦故肝胆俱碎。
泉生几乎不敢去看自家爷的表情,只是把他的手掌紧紧包扎好,刚包扎完,秦故一口血喷在了那白帕子上。
“爷!爷!”泉生吓得魂都飞了,一把扶住直直昏倒过去的秦故,大喊,“快来人!快来人!”
秦故病了。
当晚他就发起了高热,迷迷糊糊一直说胡话,大夫束手无策,泉生吓得跪在床前求菩萨保佑,家将已连夜赶去京城禀告侯夫人,泉生只求自家爷能平平安安撑到夫人带着京城圣手到来。
到了后半夜,秦故短暂地清醒了片刻。
一睁眼,他就问:“我的姻缘荷包呢?”
泉生连忙把那血迹斑斑的荷包递给他。
鲜血已经干透,变成了紧巴巴的深红色,十分狼狈,就像现在的秦故一样。
他望着破破烂烂的荷包,半晌,道:“拿针线来。”
泉生一听,就知道他要干什么,登时眼泪都掉下来了。
他家爷长到这么大,锦衣玉食、养尊处优,是京中最恣意轻狂的鲜衣怒马少年郎,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跪了九百九十九步求来的荷包,被划破了,丢在地上,他又捡起来,还要亲手缝好。
泉生抹了一把眼泪:“爷,您这是做什么呀,您右手都伤了,怎么拿针线?”
秦故不做声了。
泉生抬头去看,他已经再次昏睡过去。
……
整整三天,秦故没有再出现。
阮玉照常去镖局,照常出门应酬,李掌柜第一日嘀咕了一句古镖头怎么不见人了,他说了一句古镖头不会再来了,重新找总镖头。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太平淡,太自然,仿佛这个朝夕相处了一两个月的总镖头从来就没出现过。
不是被背叛闹崩的愤怒,也不是分道扬镳的冷脸,众人反而不知所措,一个个都谨小慎微起来,不敢在他跟前提起“古镖头”三个字。
“我吃好了,娘,我先回院里午休片刻。”阮玉站起身。
白秋霜看着他碗里几乎没动过的饭菜,叹一口气:“就吃这么点儿?”
她欲言又止,半晌,道:“玉儿,你要是实在中意他……”
阮玉打断了她:“娘,我去歇息了。”
白秋霜无奈点点头。
就在这时,老管家高声疾呼小跑进来:“夫人!公子!大理寺江知事登门拜访!”
白秋霜和阮玉都愣了愣。
大理寺?
这是京中掌管刑事牢狱的实权之处,知事乃是正五品的大官,怎么会来他们家拜访?
白秋霜慌忙起身:“快请江大人到正堂。”
她带着阮玉匆匆过去,进了正堂,同这位江知事一照面,却愣住了。
“阮夫人,好久不见。”江问简笑吟吟道,“还记得我么?”
他的样貌气度,真真是钟灵毓秀、芝兰玉树,白秋霜有些不敢认:“您、您看着倒是很像江吟鹤大人,同是姓江,又这样年轻,难道是江大人家中的那位公子?”
江问简点了点头:“江吟鹤正是家父。当年父亲来为阮门主提匾时,我还小得很。”
白秋霜也十分感慨:“是呀,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江问简笑了笑,没有绕弯子:“我今日来,是有喜事报与夫人。”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阮玉:“这位想必就是令郎,真是样貌出众,怪不得侯夫人连夜来找我,叫我上门说媒,生怕被别人抢去了。”
白秋霜瞪大了眼睛,阮玉也愣住了。
这位大人是登门来说媒的?!
江问简从怀中掏出一份婚书,一份礼单:“这份婚书,是靖远侯府三公子秦故,与贵府公子阮玉共同签下的,侯府按照婚书约定,请我这媒人登门。我夫君同侯府世子乃是知交好友,我同秦三公子也打过交道,其人出类拔萃、才智过人,样貌也是数一数二,实乃良配。这是侯夫人托我送来的礼单,夫人看看,可还满意。”
白秋霜瞪着那张婚书,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婚书虽是结亲的两人签字画押,但既是“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自然是两家人坐在一块儿商量好了才叫自家儿女签的,她连侯夫人的面都没见过,这婚书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她手一抖,刚接过的婚书和礼单没拿稳,礼单折子哗啦啦掉下去老长,那上头写得密密麻麻,足有十几页,白秋霜这才稍稍回过神来——侯府真的来提亲了!
而且拿着婚书,分明是逼婚,像生怕她不肯嫁儿子似的。
她怔怔看向阮玉,阮玉神色复杂极了,半晌,弯腰帮她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礼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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