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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第1页）
一团是不断翻涌的原武能量（模拟柳白蘅自身），另一团则是相对稳定的光武能量（模拟微露）。
柳白蘅和柳文昭并肩而立，母女俩的脸上都带着疲惫，但眼神却异常明亮，燃烧着科研人员特有的执着火焰。
“数据比对结果出来了。”柳文昭指着光屏，“露露体内的光能参数，在失控前后的瞬间，并未检测到任何异常波动、过载或结构损伤。它的运行日志……很完美。”
“完美？”柳白蘅眉头紧锁，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快速敲击，调出另一组能量频谱图，“但‘完美’本身就是最大的异常。能量不可能凭空失控。问题一定出在更深层，或许与‘惊蛰微粒’相关。”
“我们之前的假设，将‘原武’和‘光武’视为‘惊蛰微粒’能量的两种不同稳定表达形式。”柳白蘅走到隔离舱前，“但现在看来，它们或许并非仅仅是‘表达’，更像是……‘惊蛰微粒’本身在特定条件下的‘分化’或‘降维’？”
“你的意思是……”柳文昭若有所思，“露露的光武失控，并非核心本身故障，而是更高维度的、‘惊蛰微粒’本源层面的某种规则……被干扰了？就像无线电信号被强干扰源截断？”
柳白蘅点头：
“可能性很大。而且，这种干扰，只针对了光武。我的原武在那一刻并未完全失控。”
她调出当时基地灯光闪烁和自身能量波动的同步记录：
“看这里，灯光异常、光武失控、原武失效，这三者在时间线上高度同步，存在强烈的关联性。这绝不仅仅是巧合。”
“需要一个更直接的实验体……”柳文昭沉吟道。
柳白蘅决断道：
“不需要活体。妈，帮我准备‘蜂巢’阵列和‘织网’协议。我们需要模拟一个微型的、受控的光武能量场，并用提取的原武能量进行……‘注入’。”
这是一个极其大胆且危险的实验设想！
她们之前有想过让原武光武接触，但是害怕产生不可控的后果，就不了了之了。
柳文昭倒吸一口凉气，但看着女儿眼中的决心，她最终点了点头：
“好！我来搭建安全冗余！你负责核心参数！”
接下来的日子，实验室彻底变成了不眠之地。
仪器嗡鸣声、键盘敲击声、母女俩的讨论声构成了唯一的背景音。
她们几乎忘记了时间，困极了就在旁边的行军床上轮流眯一会儿。
期间，微露来过很多次。
她端着亲手熬制的热汤，看着实验室里满眼血丝的柳白蘅，她心疼又无奈。
“白蘅，休息一下吧。”微露将汤放在桌上，轻声劝道，“我真的没事了，我只要不用光武，头真的不会很痛了。”
柳白蘅没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微露。
她抬手，指腹轻柔地拂过微露的太阳穴。
这个动作让微露身体一僵，眼底掠过一丝被戳穿的慌乱。
“露露，”柳白蘅的声音低沉而笃定，“别骗我，我看得见。就算你不用光武，失控带来的阵痛还在。”
微露放软了声音：“可你也得注意休息呀，我头痛偶尔就那么一下下，忍忍就过去了，你要是累……”
柳白蘅打断道：“我很好，露露。”
“别担心，这不光是头痛。我们绑定系统的那一刻，‘重建秩序，灭绝畸变’的契约就刻下了。它在你身体里，不用武器也在运转。契约完不成会怎样？反噬是什么？我们不知道。”
她的目光牢牢锁住微露：“你忘了我们说好的？等我们建设好基地，积蓄力量，一起到了十级，就杀穿那些畸变人，把这该死的末世终结掉。”
“而且，研究本身……也让我感觉回到了熟悉的领域，并不觉得累。”
微露只能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替柳白蘅理了理额前垂落的碎发：
“那……至少把汤喝了。答应我，别熬太晚。”
“嗯。”
柳白蘅点头，乖乖地喝汤，眼神却又飘向了实验台。
零号小队的其他成员也陆续在完成朝阳基地的收尾工作后赶了回来。
他们不敢过多打扰核心研究，但总会找机会来看看。
桐萱会蹦蹦跳跳地送来据说能提神醒脑的点心，然后叽叽喳喳地说些基地里的趣事，试图活跃气氛。
李奇凌则收敛了平日的嬉皮笑脸，安静地靠在门边，看着里面忙碌的身影，眼神里是纯粹的担忧。
薛栖云来过一次，放下几份标注好的外围情报简报：
“喂，别把自己累垮了，基地还指望你们俩罩着呢。还有，微露的脸色也不太好，你也注意点。”
傅知宴最是安静，她总是默默地进来，帮忙校准一些外围仪器的精度，或者留下几支她新调配的、标注着“舒缓神经”、“补充精力”字样的营养液，然后快速溜走。
琉火则像个沉默的门神，经常在实验室外的走廊一站就是很久。
袁雅洁来时候难得没有闹腾，就在门口看着里面，来的次数很多，但每次都是看一会就走了。
陈雯艺也来过，她带来关于“雷神”量产化的最新进展报告给柳白蘅看：
“有任何需要技术支援的地方吗？可以问问之前蓝极的技术人员会不会。”
每一次探望，都像是一股暖流，短暂地驱散了实验室里冰冷的仪器感和氛围。
柳白蘅虽然话不多，但都会认真地回应大家的关心，哪怕只是点点头，说一句“知道了，谢谢”。
时间在无数次的失败、微小的突破、推翻重来中悄然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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