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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英坐在地铁口往地下延伸的台阶上,靠着墙,一只脚踩着台阶,一只脚垂在地面上。
他的左手边通向阳光明媚的地面,右手边是无尽的黑暗。
他刚好夹在了缝隙中。
这里充斥着死人的味道,尸体腐臭的气息和他幼年的某些记忆重合。
不知道为什么,反而给了他一种安心的感觉。
元宝用湿漉漉的凉鼻子去蹭他的手,他从包里拿出吃的喂给元宝,元宝没吃,还是一直蹭他的手。
他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放在元宝的头顶。
元宝头顶的毛发很粗糙,上面有一条很细的疤,疤附近的毛秃了,摸起来不太舒服。
但元宝拼命抬起头去蹭他的手,很努力想讨好的样子,卑微又可怜。
他收回了手,元宝就不满意地发出很小的“呜呜”声,可怜巴巴地趴伏在地上。
“你换个名字吧。”他用很小的声音说,然后想了想。
他不太会起名字,但最近他经常回忆起从前的事情,似乎有安神的效果。
于是,他从回忆里找到了自己曾用过的一个名字。
“浅浅吧,”他小声说,重新伸出手,摸了摸浅浅的头,“你是公的,还是母的?”
浅浅撒娇一样翻了个身,露出自己的肚皮,还有屁股上那串大铃铛。
“好像有点不合适。”他收回手,想了想,最后放弃:“无所谓了。”
浅浅又翻了个身,蜷缩在他脚边。
他事先给了浅浅不要发出声音的指示,这条德牧好像比其他狗都要聪明很多,不发出一点声音地睡着了。
他自己发了一会儿呆,但是丝毫没有睡意。
黎文亮在研究之余帮他处理了那些丑陋的伤疤,还教了他拆线的方法,现在他打算试着自己拆线。
他看到自己身上那些缝合的伤口,已经基本愈合了。
于是,他从包里拿出剪刀和消毒酒精,消毒了剪刀,开始给自己拆线。
头皮上的线,他放在了最后,因为不好拆。
拿出两面镜子,前后互相照着,他花了很长时间,才完成拆线。
拆完了线,他发现自己的头皮上,开始有了扎手的毛刺。
再过几天,头发又会长出来吧。
对着镜子,他看到了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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