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微微俯身轻拍了一下骏马的侧颈,道:&ldo;玄玉,前面有个村落,我们马上就能休息了。&rdo;
玄玉仰头嘶鸣一声算是回应。
随着哒哒的声响,一人一马消失在驿道。
远远就瞧见了村落,不过百十户人家,没什么特别。但来人却觉察出了几分古怪,纵是夏日炎炎,不愿出门,也不至于如此安静。
安静到像是没有人烟。
他来的路上见到了几亩农田,几户农家的院落里还养着几只鸡,怎么会没有人烟。
他下了马,牵着马慢慢走进村里。
忽然察觉了几道视线,他回头只看见一闪而过的影子,他微微皱眉,叩响了一户人家。
&ldo;请问有人在吗?&rdo;
屋里没有响声。
他又叩门。
&ldo;在下只是路过,想讨碗水喝。&rdo;
他耐心等着了,过了好一会儿,门终于被打开,出现一张满是皱纹的脸,是一位老妪。
他把兜帽掀开,露出一张英俊温和的笑脸,&ldo;老婆婆,在下路过此地,烈日炎炎,想来讨碗水喝。&rdo;
老妪模样已有七八十,满头杂乱的白发,身子佝偻,双眼浑浊。她盯着青年看了好一会儿,才侧身,说了句:&ldo;公子进来吧。&rdo;
青年笑容更浓,作了个揖才走进去。
这青年不是旁人,自然就是顾绍言。
这农户十分破旧,看上去很久没有整修了,布置很是简单,一览无余。房屋中央摆了张木桌,几把椅子,顾绍言坐在椅子上等候。老妪从厨房里端了一碗水出来,顾绍言接过水几口喝完了,显然的渴了。
&ldo;公子还要吗?&rdo;老妪问道。
&ldo;已经够了,只是还想讨些水给我的马儿喝。&rdo;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ldo;我来时见村子如此安静,还以为没人呢。&rdo;
那老妪低声道:&ldo;确实是没人了……&rdo;
顾绍言似是没注意,继续道:&ldo;我本是要去往阳山城,只是今天怕是赶不到了,不知能否在此借住一晚。&rdo;
那老妪摇头:&ldo;公子还是走吧,在野外露宿也好,不要在这里借住。&rdo;
这样说未免有些不近人情,顾绍言的脸上也流露出些许尴尬,解释道:&ldo;当然不是白住……&rdo;
老妪打断他:&ldo;不是钱财的问题,公子还是快走吧。&rdo;
顾绍言稍作思索,问道:&ldo;老婆婆可是有什么难处?&rdo;
老妪摇头,不肯再说。
&ldo;若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何不报官?&rdo;
&ldo;官差能解决早就解决了,这里穷乡僻壤,那些官差大人哪里肯淌这浑水。&rdo;
&ldo;老婆婆不若和我细说。&rdo;
老妪瞧了眼他,见青年目光良善,叹了口气,说道:&ldo;半年前附近的山上来了群贼寇,时常下山骚扰周围村庄,抢劫财物女子,若是壮年男子就杀了了事。原本官府派人来,但却被那山贼杀了干净,几次以后官府就不再过问。&rdo;
&ldo;竟然如此横行霸道!&rdo;
老妪叹息一声,道:&ldo;公子还是快走吧。&rdo;
顾绍言道:&ldo;怎么能走?既然看见了怎么能坐视不理?老婆婆,这山贼老巢在何处?&rdo;说着便起身要走。
老妪连忙拦下他,&ldo;公子万万不可冲动,这山贼头目有一身武功,听说曾是武林名宿的弃徒,连那官兵也奈何不了他。&rdo;她瞧了一眼顾绍言,顾绍言虽不是瘦弱,但身形绝不魁梧,身上衣物虽看不出材质但定是名贵,举手投足十分有分寸,看上去就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子。
顾绍言微微一笑,&ldo;老婆婆只需告诉我在何处就行了。&rdo;
夜幕降临,虎头山却还是明亮如白昼,到处人影来往,嬉闹声不绝于耳。今天是虎头山大当家的生辰,当然要好好庆祝一番。
为了讨大当家欢心,手下还特意请了阳山城有名的戏班子来演出。
一阵敲锣打鼓,舞台上的武生喝了一声,翻了个筋斗,台下一片叫好声。比起那婉转的文戏,还是充满打斗的武戏更符合这些莽汉的口味。
坐在最好的座位上自然是大当家,皮肤黝黑,一双眼睛精明锐利。此时的大当家已经有些意兴阑珊,懒散地看着舞台上的打斗。
&ldo;大当家。&rdo;一道讨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大当家微微扭头看过去,看见一獐头鼠目、笑容猥琐的男子。
&ldo;杨班主?有什么事儿啊?&rdo;来人正是这戏班子的班主。
杨班主笑了两声,从身后拉了个人出来,道:&ldo;快给大当家敬杯酒。&rdo;
大当家原本只是无意一瞥,但目光立刻就黏上去了。
那被杨班主拉出来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漂亮少年。说漂亮委实简单了,这少年哪里只是漂亮就可以轻易形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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