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我没办法,端了杯红酒走过来,从后面抱住对着电脑屏幕傻笑的我,下巴搁在我肩膀上,声音带着无奈的笑意:“老婆,看看时间,凌晨两点了。”
“是啊!”我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倒计时,“还有整整六个小时!六个小时!”
“啧,”林砚轻轻咬了下我的耳垂,“我怎么感觉你比外面那些嗷嗷待哺的玩家还激动?”
“那当然!”我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只要一想到,现在可能就有玩家像我以前一样,睡不着觉,心心念念地守着时间等游戏解锁,我就觉得……特别幸福,特别有干劲!”
林砚低笑,胸腔震动透过薄薄的睡衣传递过来:“这么说来,我好像更幸运一点?托某人的福,早就提前玩到完整版了。”
我骄傲地扬起下巴:“那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在那一刻,你绝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那01!”
“不啊,”他摇摇头,眼神温柔得像要溺死人,“我觉得不只是那一刻。从和你在一起之后,我生命里的每一刻,都是最幸福的。”
我的脸唰一下红了,捶了他一下:“你又来!这种话不算数!除了你,可没人给我认证过。”
他笑着抓住我的手,目光灼灼:“还有一个人可以认证。”
“你啊。”他理直气壮地说,“你敢不承认,是你让我变得这么幸福的吗?”
我被他这逻辑打败了,又好气又好笑:“好好好,我说不过你,我认输行了吧!”
又撑了一会儿,我开始不受控制地打哈欠,眼皮重得像灌了铅。
“宝宝,去睡吧,你看你都困成什么样了。”林砚心疼地劝我。
“不睡!”我强撑着摇头,“只是我的身体困了,我的精神还在兴奋!”
林砚:“……”
他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陪我在沙发上坐下。
“再过一会儿天都要亮了。”他看着窗外泛起的鱼肚白。
“现在天亮得早,”我指着天际线,“等太阳跑到那个楼顶的位置,就差不多到时候了。”
林砚有些惊讶地抱住我:“你什么时候对日出时间这么有研究了?”
“游戏里有个小彩蛋,”我得意地解释,“主角可以通过观察太阳高度和建筑阴影来判断大致时间,我们做了很细致的设计呢。”
“好了好了,”林砚好笑地打断我,“又开始沉浸在你的游戏世界了。”
“哎,说起来,”我靠在他身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你有过这种经历吗?就是万分期待地等着某个特定时刻到来,激动得睡不着觉?”
“有啊,”他答得飞快,“比如我知道今天晚上能和你‘深入交流’的时候,从早上就开始期待了。”
“喂!”我脸一热,“说正经的!是等待某个东西发布!或者去领奖!抢购限量版什么的!”
“这个啊……”林砚认真想了想,摇摇头,“还真没有。我好像总是比较……嗯……淡定?觉得该来的总会来,好东西值得等待,但不一定非要争分夺秒第一个体验。”
“哇,你这定力可真行。”我感慨,“我就不一样了,这种经历可太多了。小时候等动画片更新,大学等游戏版本维护结束,甚至游戏里每日任务刷新,我都得第一时间冲上去做完。”
林砚像是想起了什么,低笑起来:“怪不得。大一那会儿,我发现某个总是赖床的家伙,居然有一天破天荒七点就爬起来了,给我吓一跳,还以为宿舍进贼了。结果一看,某人正精神抖擞地坐在电脑前等游戏开服呢。”
“那也是我第一次发现,”我回敬道,“原来林大学霸不仅起得早,还要去晨跑吃健康早餐!简直不是地球人的作息!”
“生活习惯而已。”他笑着揉揉我的头发,“听起来,你这种充满期待的等待,好像也很有意思?”
“对啊!”我眼睛又亮起来,“那种纯粹的、因为热爱而产生的迫不及待,现在想想都觉得很怀念。感觉自己永远有热情,永远对未知的体验充满好奇。”
“可能那会儿年轻吧。”林砚总结道。
我们俩安静下来,一起看向窗外。
天色越来越亮,晨曦给城市的高楼镶上了一道金边。
“五点半了。”林砚看了眼手表。
“嗯,还有两个半小时。”我深吸一口气,感觉心脏又开始咚咚咚地敲鼓。
“我好激动啊。”我小声说,声音里带着点颤抖。
“我也有点。”他握紧我的手。
“你激动什么?”我好奇地扭头看他。
“看见你好像找回了当年那种最简单的快乐和期待,我就也跟着激动起来了。”他回答得特别认真。
“……你啊。”我心里一暖,鼻子有点酸酸的。
但温暖的怀抱和逐渐明亮的天光成了最好的催眠曲。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脑袋一点一点,最终彻底歪倒在林砚坚实的肩膀上,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猛地惊醒,发现自己居然睡着了,一下子弹起来:“哎呀!我怎么睡着了?!现在几点了?!”
林砚看着我这副样子,哭笑不得:“锐锐,你说呢?”
“不行不行!”我赶紧抓起手机,又开始反复刷新页面,看那些早就看过无数遍的宣传视频和玩家评论,试图给自己提神。
“别看了,你都看了八百遍了。”林砚试图没收我的手机。
“我得找点事儿让自己兴奋起来!”我躲开他的手。
“哦?”他挑眉,露出一个危险的微笑,“那我倒是有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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