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自称臣,皇帝满意地轻挑眉峰,“昨夜夜见两国使臣,竟都提出放弃和亲,想来是你这些日子待人接物十分周全,令他们不忍断了和你的交情。”
“臣惶恐,臣自是只忠于大顺,岂敢与外邦来往过密。”
“你看看这个!”皇帝轻飘飘地扔下一张布满黑字的纸,“这里头所书之事,两国使臣也都看过。”
躺于金线密织的地毯上的薄薄纸张让谢青安少见的慌了神,这分明就是那封写着二人身世的托孤信,上头的血迹已经变淡发黄。
还未等谢青安想出对策,座上之人音色陡然变冷,威压欺身而下,“怎么?不敢看吗?”
“这信是为仿写,其间内容更是谣传。”谢青安俯身捡过纸张,打开后再次确认不是自己所摹那封,只无力辩解。
“你爹的字迹我熟悉,这就是他亲手所书。你胆敢欺君!”皇帝震怒喝道。
随之而来的,是殿门大开。朝臣们持笏整齐立于殿门两边,显然方才二人对话被这些人听得一清二楚。
谢青安微眯着眼,盯着那看不到头的臣子队列。
“洪大人,混淆皇家血脉是何罪名?”
什么?
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司疾步从外迈进,谢青安脑中一片空白,这般动作明摆着是要在授官之前做些什么。
“回圣上的话,混淆皇家血脉是为大不敬,当判绞刑。”她这上司刚正不阿,熟读律法,绝不会徇私枉法。
谢青安听着这掷地有声的一句话,忽然就猜出皇帝的意图,她想对郑平屿动手。
“边境战争一触即发,国无可用帅才,若要杀了王爷这个忠志之帅,岂不是将万里河山拱手送予他人。”
“说得好,朕也不是那昏君,不懂惜才,毕竟平屿在北境戍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既然他非我兄长之子,那便无资格袭尊王之位,你方才的‘王爷’一称,是有什么居心。”
谢青安咽下自己还未说出口的辩驳,“下官口不择言,请圣上责罚。”
“你与他是亲兄妹,行差踏错夫妻半载,如今又有了孽种,你这腹中之子当是不能留下。”
皇帝得意的表情快要掩藏不住,“还有你爹爹明知真相,却仍旧欺君,又该当如何?”
该当如何?呵,谢青安冷笑,“谢家犯了欺君大罪,理应即刻问斩,但郑……谢平屿如今为国征战难以回京认罪,下官即为谢家血脉自是承担一切罪名,请圣上赐罪。”
说完恭敬一拜,态度从容。
和亲一事既然不成,欺君之罪也必定让她翻不了身。皇帝昨夜筹谋未得逞,本是一夜未眠苦思对策,但晨间不知谁人送来了这么一封让她松了口气的信。
昨夜入宫之人甚多,今晨这一消息便传得沸沸扬,未到午时,便成为了众人的谈资。这人啊,一说到纲常伦理便精神百倍,京官的这些家属嘴里也没个把门的,到晚间这一事便已传遍了整个京城。
——
新科进士们已至城中,还未下榻便已听到这般秘辛,引得三之有一的进士听得生了许多谣言,这些谣言皆是些猥琐之语,时而几人凑在一处窃窃私语,说到尽兴处又大声笑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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