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牌卡被拍到桌上,发出惊堂木一般的声响。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凤璟身上。
大少爷银色的鹿眸中闪过锐利的锋芒,冷冷开口道:“一言为定。”
剑拔弩张的氛围之下,围观的新生发觉情况不对,悄悄溜走了不少。
新生能溜,桥牌社的社员却溜不掉。
罗肆就是其中一员。
还是其中最倒霉的一员。
比赛刚开始的时候,罗肆仗着社员的身份,挤到了齐遥身后观战。
如今齐遥一跑,人群一退,他这个炮灰因为站位太靠前,成了唯一一个和凤璟四目相对的人。
大少爷的目光一刀刀刮来,罗肆有一种快要被被剁成饺子馅的感觉。
更惨的是,闻声赶来辅导老师了解了前因后果后,立刻对罗肆投来了求助的目光:
“小罗啊,就剩一副牌了,要不你顶一顶?”
罗肆冷汗都下来了,哆哆嗦嗦道:“老师,我刚刚看过暗室那边的记分纸了……”
其实他根本没看过,他只是在为自己不能“顶”制造理由。
不像那些第一次接触凤璟的学生,对这位声名远播的大少爷存在许多不切实际的幻想,同为桥牌社的成员,罗肆已经单方面认识凤璟一年了。
传说中的“大少爷指缝里漏点好处就够普通人活一辈子”的情况,罗肆是一次没见着。
但那些因触怒大少爷而被整得哭爹喊娘的场面,罗肆却是见得不能再见了。
比起家世和美貌,这位金尊玉贵的大少爷身上最明显的特点,其实是——
脾气很差。
今天这件事,以社员们的视角来看,凤璟完全是受害者,发火也是理所当然。
但是,即便如此,他们依然不愿意接下这个烂摊子,和凤璟搭档打完最后一副牌。
前有齐遥弃牌而逃,后有胡远雷乘胜追击,大少爷的怒气显然已经到了巅峰。
这时候顶上去,和撞枪口有什么差别?
当然了,桥牌是竞技游戏,什么都是假的,唯有输赢是真的。
如果真能出现个“勇士”,靠最后一副牌力挽狂澜,让大少爷反败为胜,那确实不仅不用承受大少爷的怒火,说不定还能一举打入大少爷的圈子,从此过上“从大少爷指缝里接泼天富贵”的日子。
但是,今天的胜负,算的是八副牌的总分。
前面七副牌输了整整两千四百分,最后这一副牌就算能打到大满贯,也不过两千两百分。
两千二对两千四,还差两百分,翻盘无望。
要是闭室那边再输个几百分,那就真是神仙来了都不好使了。
正因如此,辅导老师现身的刹那,所有社员都极有默契地后退了一步。
唯有罗肆,因为初始站位太差,想退也退不了。
对于这个好不容易逮住的倒霉蛋,辅导老师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怎么会呢,小罗你肯定记错了,记分纸我刚才看过了,最后一副他们还没打呢,我特地让他们先暂停了,等两边准备好了再一起开打。”
辅导老师笑得一脸荡漾,厚厚的眼镜背后藏着的,是投身顶级智力游戏多年而培育出来的老谋深算。
罗肆:“……”
罗肆:“哎呦,我这肚子怎么突然这么疼啊……”
“让我试试可以吗?”
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来,打断了罗肆的表演。
罗肆抬头一看,顿时觉得肚子真的开始疼起来了。
辅导老师同样抬头,略带困惑地问道:“你是?”
“介绍一下,我室友,姓顾,顾莫狰。”
罗肆打着哈哈离开了原本的位置,哥俩好地搂住顾莫狰的胳膊,试图把人往外带:
“他说对桥牌感兴趣,我看今天招新,就让他来参观参观,我们正准备一起去三食堂吃烤鸭饭呢……”
“哦,原来是新社员啊,太好了,快坐下吧,正好感受感受我们桥牌社的氛围。”
辅导老师抬手拉住顾莫狰的胳膊,硬生生地将顾莫狰从罗肆手里拽了出来,按到了那张没人敢坐的椅子上。
顾莫狰身形挺拔,足足比辅导老师高一个头,面容更是俊美得近乎张扬,按理说应该压迫感十足才对。
然而,顾莫狰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是那样。
他顺着辅导老师的力道落座,一双桃花眼微微垂敛,举手投足中流淌出一种近乎温顺的、不带丝毫攻击性的顺从感。
像一阵迎面而来的微风,轻轻掠过凤璟浅色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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