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的小风吹着凉飕飕地,不像夏天,倒像来到了秋天。
郁姝精神抖擞,大脑兴奋。打开台灯,自己开始背单词。
小区里陆陆续续有人起床开灯。
煎蛋煮面,晨跑遛狗。
打太极、耍剑的老人穿着练功服,拿着道具出门。
郁姝停下背单词,家里怎么一点动静没有……
爸爸这个时候一般都起床煮早餐了。
推开门,客厅里,两个人盖着个毛毯睡得四仰八叉。
茶几上四五个沾了红油的透明塑料袋,还有两个白色一次性泡沫餐盒。
郁姝走近还能闻见那地摊夜宵的霸道香味。
还没合上的茶几抽屉里七七八八塞了不少一次性筷子。
电光火石间,郁姝想通了最近为什么两人下午吃的饭不多,原来是要留肚子晚上吃。
阳台上郁华新钓来的鱼翻身一跃,溅起一个大水花,噗通一声,也吵醒了两人。
夫妻俩迷迷蒙蒙睁开眼,看见本该在房间睡懒觉的女儿蹲在地上,面前是俩人还没来得及毁尸灭迹的塑料袋。
瞬间清醒。
讪笑着,蔫巴了。
饭后,郁华去抓了鱼炸了做酥鱼,装在饭盒里。一家三口骑上摩托车去河西区奶奶家。
郁姝先下了车,一个人步行进机械厂老家属院。
巷子里,迎面碰上一堆萝卜头,追逐打闹着,再往里面走,萝卜头群里蹲着个短发小女孩,穿着美羊羊短袖,和一群男孩在拍纸片。
郁姝以超绝记忆力认出了这是她妹郁笙。
等上了高中,这孩子突然变得特别在意形象,并且越跑越偏,重生前郁姝最后一次见她,一张脸上每个五官都打了钉子,潮得她不敢靠近。
把小叔气得要手动给她取下来。
至于现在,郁笙正半蹲半趴在地上,五分裤上都是水泥地面上的灰尘,小短发下一双眼睛格外认真,盯着对面的男孩。
“郁笙,你姐来啦!”
人群中不知谁叫了一声。
郁笙走神了会,对面的男孩就趁机把自己的纸片翻过来。
“我赢了。”
得意忘形,男孩伸手讨要奖励。
“马小吉,周末作业写完了?要不要我和阿姨说一下给你找个老师补补课。”
郁姝拿出大人的威压,所有小孩子最怕这一招,尤其是常年吊车尾的马小吉。
一哄而散,旁边的萝卜头一个比一个散得快。
虽然郁姝也只是一个学渣,但天然带着年龄的优势,吓唬一堆七八岁的小孩还是够用的。
“你们给我等着!”
郁笙也意识到了马小吉他们出老千,对着远去的人群放狠话。
“姐,咱回去吃饭!”
拍了拍灰,郁笙拉着郁姝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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