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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谁没有心（第2页）
陆鸣喝了口水，没说话。
“那天陈因把你未婚夫按在墙上，亲得像是热恋期的情侣，怎么会有人能想到，他们两个都是有男朋友的人。”越景和没有心力嘲讽，越说越艰难，或许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然后我就把陈因揍了，虽然被带到公安局，但我不后悔。再之后就是见到了你，发现还有意外收获。”
一开始他还盯着陆鸣的眼睛，后面慢慢垂下眼睫。
最后，大概会收获一句——我们之间感情如何，与你有什么关系？
于是，越景和惴惴不安，诚惶诚恐，承担着因此被更加讨厌的风险。
陆鸣却道：“你有点幸灾乐祸。”
越景和清了清嗓子，拒不承认，“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我一定知无不言。”
陆鸣将剩下的蜂蜜水一饮而尽，视线从越景和微红的眼尾扫过去，他沉默半晌，忽而问：
“这些年，在国外过得怎么样。”
一瞬间，越景和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些年，在国外过得怎么样。
陆鸣又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
这让越景和无端想起从前，每次在学校回来，陆鸣总会问：今天过得开心吗？
为了让陆鸣多关注自己一些，越景和总会编出一些谎话，也好顺其自然地撒娇。
现实与过去割裂开来，他已经过了撒娇的年纪，也没有那个身份。
“还不错。”他说：“很开心，而且每天都有要做的事情，比如学习，比如赚钱。”
“赚钱做什么，你离开时，我记得我给过你两张卡。”陆鸣皱眉，有些莫名。
提到那两张卡，越景和表情瞬间变了，故作云淡风轻地控诉：“我发现，你现在动不动就对我不耐烦。”
“何止不耐烦，你如果再年轻五六岁，我能上手揍你。”
陆鸣也就是说一说，从前也是这样。
越景和只是在他面前乖巧懂事，离开陆鸣简直就是彻头彻尾的难管教，经常打架，被叫家长更是常有的事。
而且越景和打的还不是别人，是陆鸣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叫陆笑争。
陆笑争比越景和大两岁，长得也更高一些，却每次都被打得跟个孙子似的。
回家后，陆鸣会用戒尺轻轻打越景和的掌心，质问他为什么动手。
少年乖乖地站在那，低眉顺目的模样，不诉说委屈，也不过度卖惨：“因为他说，你不是我的亲哥哥，你们才是一家人，而我迟早都会被抛弃的。”
“我一点也不想你做我的亲哥哥，这样就很好，可是我也不愿意被你抛弃。”
越景和最会拿捏陆鸣的心，戒尺绝不可能落下第二次。
陆鸣也有问过，“我做你的亲哥哥不好吗。”
越景和只是用力摇头，说不好，却不愿谈及理由。
那年他十六岁。
越景和避开这个话题，把陆鸣手里的水杯拿过来，也放到洗碗机里面去，“那两张卡我没拿，临走前放进书房的保险柜里面了。”
他说：“我十四岁就在你身边，一直到十八岁，整整五年。所以我想努力赚钱，尽量不亏欠你什么。”
陆鸣看越景和的眼神转瞬而变，流转过几分浓烈的失望，宛如第一天认识面前的人。
“我才知道，原来这些都是可以靠金钱衡量的。”他的气势锋利几分，“十万，一百万，又或者一文不值？说来听听，越景和，你想换算成多少？”
【??作者有话说】
遭了，卡点失败……好像字数是少了一点，但问题不大，接下来一周我会尽量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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