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爱国点头:“这才是一个优秀大队,该有的态度和行动。”
“嗯。”赵德胜应了。
顾泽听到了蔡爱国和赵德胜的对话,瞟了一眼三人,扭头看向前面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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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一个插曲,赵小曼终于留在了赵德胜身旁。
远看已经认为很出彩了,可站到这里,能更清晰地体会到顾长卿出类拔萃的优秀。
痴痴的目光,灼灼地盯着最前面的那人。
直到队伍开拔,那人渐渐从视线里消失,赵小曼都还久久回不了神。
队伍一走,蔡爱国、林永国、刘天根等人也都跟着走了。
赵德胜借口有事要交代,示意赵小曼跟自己走到了旁边没人的地方。
瞅了一眼,四下无人,赵德胜本来还挂着的笑脸一下就落了下来:“你看上他了?”
赵小曼一来,赵德胜就敏锐地察觉到事有古怪。可赵小曼是自己最疼的亲闺女,他总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问她目的,只能偷偷留心观察。
这一看不打紧,惊得赵德胜险些气晕过去。
站着的这十几分钟里,赵小曼的目光就根本没有离开过顾长卿。
连他这个只从事思想教育工作的都察觉到不对劲,更何况顾泽这样的人精。
赵德胜有心想叫走赵小曼,又怕打草惊蛇,反而引起顾泽的怀疑。
好在这会儿,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围杀野猪这事上,顾泽也不例外,这才给了赵德胜思考对策的时机。
这是在外面,赵德胜知道,就算自己没提名字,但赵小曼明白他说的是谁。
没想到会被父亲看穿,赵小曼也不隐瞒:“是。爸,我想嫁给他。”
赵德胜拳头捏得死紧,眼睛都瞪圆了:“简直是胡闹!”
一把拽过赵小曼,赵德胜压低了声音:“他已经结婚了!还是军婚!你是觉得好日子过到头了?想去吃免费的劳改饭?”
不同于刘小凤的无知,赵德胜很清楚破坏军婚的代价。
这可不是赵小曼和他们这个家庭能承受的。
“爸,我不会主动去破坏的。”赵小曼立即表明了态度。
赵德胜狐疑地问:“你什么意思?”
看上了顾长卿,一心想嫁给他,竟还不打算掺和对方的婚姻?
他闺女这是脑子进了水?
还是昨晚睡觉从床上摔下了,磕着头,摔傻了?
找小曼又把对刘小凤说的话,给赵德胜再讲了一遍。
不同于刘小凤的深信不疑,赵德胜谨慎了很多:“虽然野猪这事,预判还比较准确,可这事儿,没凭没据的,怕是你想太多了。”
“爸……”赵小曼不依。
赵德胜指着赵小曼,道:“把你的心思给我收起来。不管以后怎么样,人家现在毕竟还是已婚,也没听说双方有那方面的想法。如果让我知道你插足进去搞三捻四的,别怪我找个人直接把你嫁了!咱老赵家,可不能因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让人戳脊梁骨!”
“爸,我不会做什么!”赵小曼争辩道,“我会等他们结束后,再寻机会靠近他。”
赵德胜不买账:“等结束?你怎么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结束?一年两年?还是十年二十年?你能等?小曼,你今年都二十了!如果不是因为要考大学,你早该嫁人了,指不定这会儿孩子都满街跑了。”
赵小曼却道:“爸,还有两年,高考就会恢复了。到时候会我努力考上一所大学,一定光耀门楣,不会再让村里那些长舌妇再说您和妈妈的闲话。”
两年后高考恢复的话,赵德胜早听赵小曼说了很多次,因此并不惊讶。
赵德胜道:“高考什么时候恢复,目前没有政策出来。但多读书,为此做好准备,总是好的。这一点,爸爸支持你。但其他的事,你就别想了。”
“要读书,那就努力读书。不想读书,我让你妈给你挑一个朴实勤快的小伙子,不拘哪个地方来的,只要能真心实意地对你就好。我们会给你准备好丰厚的嫁妆,保证让你婚后在夫家也能抬头做人。比那些没用的花花肠子强。”
“爸!”赵小曼满脸不忿吧,“您也是觉得他很优秀,怕我坏了事,才会这么急着把我嫁出去吧?您就不想让他给你做女婿?”
赵德胜叹了口气:“闺女,不是爸爸看轻你。对方是什么人,什么样的家庭?你觉得他能看上你?闺女,好小伙儿也不是只有他,听爸的话,收了心,好好读书,以后会遇上更适合你的人。”
余欢好歹也是工人家庭出身,对上顾家都讨不了好,更何况他们一介农户。
赵家是贫民,说起来成分很好,可真到了顾家那品阶,这些都是屁话。人家也根本看不上。
赵德胜也是无奈。自己家这闺女,本来还蛮精明了,可偏偏在感情的事情上,连栽跟头。
前面看上的那个吴成军,就已经折腾得家里人仰马翻了,后面看上这个,更是离谱!
“我自认并不比他媳妇差哪儿去。”赵小曼道,“那懒婆粮连工都不肯上,日上三竿才慢悠悠起身,连衣服床单这些都不洗,全堆哪里等她男人回去洗……”
这些可都是知青院里的人闲聊时摆出来的,要不然她也不知道余欢居然在这么懒。
……
军嫂不容易
不等赵小曼说完,赵德胜不耐烦地摆摆手,止住了她的话:“那是人家夫妻的事,用得着你为他们抱不平?行了行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回去吧。”
“爸!”没能劝动赵德胜,赵小曼满脸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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