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望闻问切之后,李云洲缓缓起身:“至尊龙体并无大碍,只因伤心过度,损了肺经。”
听至此,拓跋月紧绷的神经放松些许,眉头也舒展开来,凝神看李云洲开药方。
他口中念着,随行的侍御师便老老实实地写,而后一路小跑去永安后殿的膳房抓药煎药。
近年来,拓跋焘于永安后殿中膳房一隅,辟出一方药房,内陈数种寻常草药,以备不时之急。拓跋月见此情状,心头不禁泛起涟漪,思绪万千。
待诸事妥帖安置,拓跋月特意与李云洲一道步出永安后殿。
“太医令,”拓跋月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至尊是何时在殿内设药房的?可是因龙体不豫?”
李云洲挑了挑眉,似乎不满拓跋月对她的称谓,一时未作声。
拓跋月会意,遂笑道:“你都是当阿父的人了,我总不能还一口一个‘阿奴’的唤。”
闻言,李云洲笑得狎昵:“除了阿奴、太医令,倒也有别的称法。”
拓跋月微微蹙眉,还未想好如何回话,李云洲便正色道:“公主所言甚是。陛下心中忧虑繁多,日复一日,虽外表看似雄固,内里却已渐显疲态。”
先前还一脸轻佻,现下却神色凝重,坦诚相告,拓跋月都要疑心自己看错了。
她极力甩掉方才的一丝不怿,道:“至尊信重于你,你可不要尽心为至尊调养身子。”
“你呢?”李云洲凝视于拓跋月,“又清减了,脸上愈发挂不住肉了。”
他顿了顿,又道:“回想起,在姑臧王宫的那两年,公主虽心里焦灼,但面上有笑,颊上有肉,也不至于瘦骨嶙峋。现下,这是怎么了?吃穿住用,哪样不比在姑臧好?”
“不要提那两年了……”拓跋月冷着脸。
“为何?”
“不堪回首。”
“哦?”李云洲眉关紧锁,“就没有一件事值得你回味?”
拓跋月忖了忖,轻轻摇头:“也许有吧,不过是强颜欢笑罢了。”
她差点死。固然有一些欢喜之事,但委实不值一提。
见状,李云洲似被烫了脚一般,立马在原地蹦了一下。
拓跋月未解其意,奇道:“你怎么了?”
“公主不觉得欢喜,是因为那人不在你身边么?”
她无奈一叹,笑道:“瞎说什么?”
或许,是因为这个,但她怎会承认?
旋后,拓跋月寻了些话,把李云洲应付过去,转瞬便上了肩舆。
余光里,李云洲目光灼灼,却似带着哀戚,她只作不知,绝尘而去。
平城内外无闲田
太平真君八年,春初,籍田礼之后,拓跋焘携其子拓跋晃、孙拓跋濬,一道微服出行。
牛车缓缓驰行于蜿蜒土路上,路边的树木都抽着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沁人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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