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们一关门,立芬立即走过去轻轻把门反锁了。试了试,推了推,确定它真的纹丝不动。
她走到角落里,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一铁皮酒壶把一小袋安眠药粉洒了进去,盖紧盖子,摇匀了。做好这一切,她才转过身来,跪在床头上,把酒壶在云澈眼前晃啊晃啊,笑道:“云官,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喜欢吧……”
“给我、给我!”云澈大吼。
“呵呵,给你——”她扭开盖子,把酒瓶口对准他的嘴,“慢慢喝,不着急。有得是——呵呵,呵呵呵——“
她笑了,趴在他枕头上笑得花枝乱颤。
酒精和药物的双重作用下,云澈马上就有些不清醒,视线开始模糊。
立芬把酒瓶收到口袋,哼着歌儿下床。她瞥见床头的燕窝西米粥,微微一笑,端起来一勺一勺自吃着。
不一会儿,云澈就落入梦中,立芬的燕窝也吃完了。
她整理整理房间,松开绑住云澈的带子,把被子替他盖好,还用手指蘸一点西米粘在他的嘴角。
“云官,看我对你多好!”她嘻嘻笑着,端详他可爱的睡容,在他额头吻了一下。
睡梦中的云澈蠕动一下,无意识地呼唤,“茉……莉……“
立芬冷笑一下,走到门口打开反锁,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出现在大家面前。
“云澈睡了?”神情疲倦的惠阿霓有点不敢相信立芬这么快出来,云澈闹了一晚没消停。立芬一来,两个小时就搞定了?
她们进到房间一看,果不其然,云澈确实是入睡了。
“这易立芬真是奇了。”上官宜室叹道,“你们看,燕窝也吃完了。她还真有办法。”
“是云澈服她。”上官宜维道:“这叫做一物降一物。世上不常有这样的事吗?以为自己喜欢甲,非甲不娶。结果出了事,才发现自己爱的是乙。也叫患难见真情。”
“好了,我们出去,让云澈休息。”惠阿霓用绢子擦去云澈嘴角的西米,她思忖片刻,就是不许一个“好”字给立芬。离开之前,环顾四望,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又讲不出哪里不对。
————————
费尽思量的考虑后,茉莉终于做出人生中第一个自己做主的决定。
她决定去武汉看望易谨行!
茉莉觉得自己在情感上还是良心上都舍不下他。
易谨行在难处,她不能连去看一看他都不去。
她的决定,举双手赞成的当然是易立芬、易慎言、陶丽华这些易家的人。他们认为茉莉不仅该去武汉,还应当生生世世照顾易谨行来谢罪。
从实情上讲易谨行去武汉大部分是为了完成自己的理想,小部分是为了茉莉和上官云澈的爱情稳定。他已自知身体状况,放弃了茉莉。可是易谨行出了事后,易家人为了泄愤把罪过全推到茉莉身上。口口声声若不是“茉莉不见异思迁,要做上官太太,易谨行就不会去武汉,就不会受伤”。谣言说多了,有时连自己都信了。
茉莉不得不担了红颜祸水的名。
上官家的人则是没法反对,他们对上官云澈恨铁不成钢,也无法站在公正的一面来指摘茉莉的做法。
唯一跳出来反对的,是吕碧雪。
她久历社会,人情练达,世事看得通通透透。她一眼看出来,易家人是在绑架茉莉的善良,而茉莉则愚蠢地拿着唾手可得的幸福去求一个所谓的心安理得。
“你确定真要去武汉?茉莉,你可想清楚了。有些事情开弓没有回头箭,解释也解释不清。”
茉莉认真地点了点头,“碧雪,我就去是做一个了结,还一个心愿。”
吕碧雪翻了个白眼,“心愿?了结?陶茉莉,你别天真。易谨行现在就是个烫手山芋,谁都唯恐避之不及。你粘上了一辈子都甩不掉。”
茉莉沉默了,若在过去没有云澈,就是上天入地她都要跟着表哥。
“作为你的朋友,我劝你对这个决定慎重考虑。而且你有没有想过上官云澈的想法和心情,他现在……毕竟还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夫。”
提到云澈,茉莉的眼眶顿时装满眼泪,她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哭着抽泣。
她和云澈的未来,她不敢想。
“碧……碧雪,你说云澈会……原谅我吗?”
吕碧雪瞪她一眼,回答道:“不会。”
茉莉眼泪簌簌扑扑,“如果……我努力说服他,会不会取得他的谅解……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今生今世,我和二表哥是没缘份的。云澈……过去我对不起他,但我们将来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在一起共同渡过。总有一天,他会理解我的吧。”
吕碧雪大叹一口气,不忍再苛责伤心欲绝的她。上官云澈那样的公子儿,从出生伊始就被万千宠着,为自己一个人活着。他能体谅茉莉的不得已和苦衷?
“唉,我知道你是想用武汉之行来抵消自己对易谨行的愧疚。但上官云澈理解不理解,我真不知道。但我晓得,茉莉,你真是个好女人。”吕碧雪伸出手怜爱地摸了摸茉莉的头发,“别哭了,傻瓜。人生的路如果不知道如何选择的话,就闭上眼睛跟随自己的心去走一条想走的路。纵然艰难险阻,至少没有后悔。”
“谢谢你,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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