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希望,魏舒榆能永远站在她的身边,理解她,支持她,握住她的手,这就够了。
可是,只是一阵没见而已,竟然就有人让她露出了这种表情!
仿佛有一只巨手揪住心脏,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在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时候,靳意竹已经咬住了吸管,被莫名的怒火笼罩。
魏舒榆抬眼看她,敏锐的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
她伸过一只手,握住靳意竹的手腕,安抚似的拍了拍,顺着她的指节向下,扣住她的指尖。
“靳意竹,”她轻声说,“这么紧张做什么?我也没那么脆弱。”
靳意竹定定的看着她,又低下头,把冰美式放回桌子上,发出轻轻一声响,食指在杯壁上划了一圈又一圈:“嗯……是我多心了。”
其实,她心里是有些乱的。
家宴那天,如果不是靳远成猝然发难,她没这么快要跟他们宣战。
继承权这件事,靳意竹想过很久。
在半山这个圈子里,大家都心照不宣,总有一天要继承自己家的产业,平时也会聊到这些话题。
她本来不觉得有什么,一路读到博士,家里钱给得够,要什么有什么,本以为自己和魏薇她们没什么不一样,但毕业之后,却叫她发现端倪。
她的父亲,似乎并不像表面那样温和绅士。
本该顺理成章进入总部,慢慢继承集团,荆盛华却从中作梗,不让女儿进入权力中心。
妈妈不谙世事,常说在分公司不是也很好?你看,每天事情不多,打卡下班,还能跟朋友吃饭逛街,有空多回半山,你跟许家那孩子小时候不是玩得很好吗?现在长大啦,该想想别的事啦。
言辞之间,全是花团锦簇的朽木味道。
靳意竹觉得烦,又无可奈何,很是消沉了一阵。
直至那个雨夜,大剧院门口的女人坐在台阶上,仰头看着淅沥雨幕,下巴和脖颈延绵成漂亮的弧线,比任何艺术品都更为夺目。
她想拥有这份宝藏,必须得到更多。
而现在,魏舒榆正坐在她的面前,捧着咖啡杯,氤氲雾气模糊她的脸,但仍能看见她唇角勾起,变成一个讽刺的弧度。
魏舒榆说:“他问我,知不知道你在香港做什么。”
这句话说得平平静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只是把话复述出来,连语调都没有起伏。
靳意竹听到的时候,心口像是一下被什么扎了一下,但随即又沉下来,也对,是这个问题,她早就猜到了。
何叔叔那个人,看起来忠心耿耿,其实这份忠心,只属于她的父亲。
这人是永远不可能站在她这边的。
如果有必要,他会把她在东京的一举一动全都告诉荆盛华,全部变成加害她的砝码。
不能再留了。
“你告诉他了吗?”靳意竹低声问,手指不经意间在杯子上轻敲了一下,像是随意的动作,但魏舒榆看得出来,她在压着心里的不安。
“我告诉他什么?”魏舒榆笑容很冷,“我也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啊?”
咖啡厅里有人在翻报纸,有人轻声打电话,嘈杂环境之间,只有魏舒榆音调平静。
冷气开得太足了,感觉有点凉。
靳意竹坐在那里,看着魏舒榆的眼神,慢慢变得有点复杂。
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只会等待着她,需要她照顾的莬丝花,而是要堂堂正正的站在她身边,成为她的伙伴。
“不好意思,”靳意竹回答,“之前太忙了,没来得及告诉你。”
她的声音里终于带上歉意,三言两语之间,把三个月的事情全数告诉了魏舒榆。
魏舒榆听着听着,平静的表情渐渐变得吃惊,最后连眼睛都睁大了。
“你的意思是……那个跟你呛声的堂哥,你把他踹出公司了?”
靳意竹点头:“嗯,总部开会,他被我抓了把柄,我爸想保他,没保住。”
她说得轻描淡写,但魏舒榆知道,事情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
“好厉害……”她嘴唇开合,想说点什么更有实际作用的话,却又觉得自己在靳意竹面前说这些,实在是班门弄斧,最后还是放弃了,“辛苦了。”
“这些事我搞不太懂,帮不了你什么,”魏舒榆的语气里带着愧疚,“我也想你不要这么辛苦,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不用。”
靳意竹忽然很想摸摸她的头,这个时候的魏舒榆看起来很柔软,连清冷眼神都染上色彩。
她有点看不懂,那是在心疼她吗?
居然会有人心疼她吗?
“我……”她想说我不辛苦,但在魏舒榆温柔的视线下,她说不出假话,“我……”
这三个月里,她过得有多艰难,只有自己知道。
表面上看,她的生活没有任何变化,仍然是半山上的大小姐,香港的一切都唾手可得。
只是,在花团锦簇的表象下,靳意竹第一次见识到属于斗兽场的那一面。
为了争得一席之地,靳意竹不顾暗流汹涌,设计了一个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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