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太轻,有如夜间私语,祝千龄有些昏昏欲睡,手臂不自觉地圈紧了贾想。“直到你拥有原著的实力前,我都不会丢下你。”两道红墙延伸到天际,晕染出深色的红霞,一片一片地舒展到上空。隐约可见几颗星子。天上是红色的星空。地上是白色的星空。风雪过境,卷走所有的洁净。贾想怀中一轻。一须臾,眼前的雪地被一片暗红吞噬。贾想顺着骤然变暗的阴影,缓缓抬头。天顶的绯云千军万马,声色浩荡地奔腾到前方尽头,与两道红墙浑然一体。天与云与城与楼,上下一点血。大风骤起,红云压城,两道红墙如纸屑般点点破碎,打着旋,飘向天际。万物俱焚,稀碎红屑点缀成梅,一片火红胜天的梅林携着芬芳卷席而来。贾想被红梅迷乱了眼,他仰着头,轻拨开梅枝,只见红白相间中,一道雪色身影亭亭玉立地竖在中央。他面如冠玉,眉睫载霜,手中捂着一颗暖手炉,点着暖暖橙光,恰是贾想本人。贾想刻意观察自己的指尖,果不其然正在来回摩挲着,定然压着重重心事,面上看不出,心底焦急如斯。天际如血红潮水翻涌上岸,即便褪去,也把白沙地染上了一层深色。这抹铺天盖地的红光是看着,就教人感到遍体生寒,似是窥见世界之外的解离之物。贾想眯着眼,只觉得这抹红意外地熟悉,不待他想出个所以然,雪地中多出了一道脚步声。来自身后。他正欲转身,一阵轻风掠过贾想,梅花枝别过他的衣角,落下几点殷红。来人背影硕长,仪态端庄,兴冲冲地疾步走到中央的贾想身边,邀功似的将怀中抱着的梅枝呈在对方面前,全身上下都透露着求夸奖的娇味。一个身长七尺的大男人还要屈着身子撒娇,他身边什么时候有这种人了?况且这个幻境神出鬼没,呈现的内容牛头不对马嘴,一开始是他依附在祝千龄身上,上一回他又能与祝千龄互动,这一遭所有人都无视他,给他如此一番景象又是为何?此人是谁?贾想按捺住心头重重疑虑,试探着走向前去,只见他淡淡地瞥了一眼梅花枝,不分半丝眼神给对方。“糟蹋。”良久,贾想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梅林中回荡。他颇感新奇,贾想向来是泰山崩于前仍面不改色的性子,鲜少有事有人能把他惹得一身戾气。对面此人指定有点天赋。贾想弯腰探头。抱梅人生得一副翩翩公子的好皮囊,肤色白净,薄唇微抿,眉眼凌厉,又平端显得多情。骇人的是,此人长着一双澄澈的红瞳。贾想惊愕地盯着面容肃穆的自己,竟气性如此强烈地呵斥祝千龄。怎么可能,此人定不是自己。贾想思来想去,就觉得这个解释最为合理。祝千龄朝他撒娇,贾想就没有把持住过,怎么可能会对他下脸色?贾想为求佐证般,仔细地观察这个与自己长得别无二致的青年,这一瞧,确实给他看出了几分不对劲。此人在大氅绒毛中的脖颈,有一道狰狞的疤痕,追看延绵的方向,应该横劈着整个胸膛。在这个世界的设定中,此道伤痕和致命伤无误了。贾想无端地感觉到胸膛一阵灼疼,浑身不自在地一抖。祝千龄委屈巴巴地睁着眼,鼻腔含着一团气,语调轻柔:“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吗?”疤痕男别过脸,不愿去直视祝千龄,他虚虚地盯着雪地,似要把雪看融化。祝千龄绕到他身前,脸对脸:“我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你的认可?”末了,他字正腔圆地呼喊:“义父。”一听到这个称呼,贾想出奇地愤怒了。十四岁的祝千龄面皮薄,怎么逗都不肯再叫他一声义父,听这一声呼唤多么真情实意!心中万马崩腾的父爱让贾想恨不得踹疤痕男一脚。祝千龄见对方怎么都不愿同他直视,也没有逼着追,反而有分寸感地退后半步。他体贴地说:“外边天冷,你身体不好,我们还是回屋吧?”疤痕男却是听到什么骇人惊闻的话语,受惊似的瞪大了双眼,贾想头一回在自己的脸上见到如此鲜活的神情,不由得多看了几下。同时,贾想心中越发笃定此人定不是他,他怎么可能会在祝千龄面前做出如此不端庄的神情,仿佛祝千龄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疤痕男高声道:“我不想看到你。”祝千龄平静地站在他身侧,神情不变:“那我要怎么做你才肯接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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