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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斯蒂芬说：

&ldo;你错了，我根本没有笑的心情。&rdo;

皮拉尔看着他说：

&ldo;因为你，也一样希望能离开这儿？&rdo;

&ldo;是的。&rdo;

&ldo;而那个高大英俊的警察是不会让你走的？&rdo;

&ldo;我没有问过他，但如果我问了的话，我毫不怀疑他会说不。我必须得谨慎，皮拉尔，非常非常小心。&rdo;

&ldo;这很讨厌。&rdo;皮拉尔说道。

&ldo;比讨厌还要更糟一点儿，我亲爱的。这会儿又有那个古怪的外国人在这儿暗中巡查，我不认为他能把我怎么样，可他让我觉得紧张。&rdo;

皮拉尔皱皱眉。她说：

&ldo;我外祖父非常非常有钱，是不是？&rdo;

&ldo;我想是这样的。&rdo;

&ldo;现在他的钱都会给谁呢？给艾尔弗雷德和其他的人？&rdo;

&ldo;那得看他的遗嘱。&rdo;

皮拉尔沉思着说：&ldo;他也许会留给我一些钱，可我想他大概没有。&rdo;

斯蒂芬亲切地说：

&ldo;你不会有事的。说到底，你是家庭一员，你属于这儿，他们得照顾你。&rdo;

皮拉尔叹了口气：&ldo;我‐‐属于这儿，这真可笑，可这一点儿也不好玩。&rdo;

&ldo;我看得出来你大概不会觉得这很有意思。&rdo;

皮拉尔又叹了口气。她说：

&ldo;如果放上唱片的话，你说咱们可以跳舞吗？&rdo;

斯蒂芬怀疑地说：

&ldo;看起来不太好吧，这家里正在服丧呢！你这个冷酷无情的西班牙小丫头！&rdo;

皮拉尔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她说：

&ldo;可我真的不觉得难过呀！因为我和我外公并不怎么亲，虽说我喜欢跟他聊天，可我不想因为他死了就哭或者是不开心什么的，非要假装很难过也太傻了。&rdo;

斯蒂芬说：&ldo;你真让我佩服！&rdo;

皮拉尔又鼓动他说：

&ldo;我们可以把一些袜子和手套放在留声机上，那么它的声音就不会太大，那样就没人能听见了。&rdo;

&ldo;那么来吧，你这个小妖精。&rdo;

她开心地笑着跑出了房间，向房子那一头的舞厅走去。这时，就在她走到通向花园门的走廊里时，她一下子站住了。斯蒂芬追上了她，也站住了。

赫尔克里&iddot;波洛正从墙上摘下一幅画像，借着露天平台上来的光仔细研究着。他抬起头来，看到了他们。

&ldo;啊哈！&rdo;他说，&ldo;你们来得正好。&rdo;

皮拉尔说：&ldo;你在干什么？&rdo;

她走过来站在他身边。

波洛郑重地说：

&ldo;我正在研究一些非常重要的东西，西米恩&iddot;李年轻时候的长相。&rdo;

&ldo;噢，这是我外公吗？&rdo;

&ldo;是的，小姐。&rdo;

她注视着那张色彩鲜明的脸，慢悠悠地说：

&ldo;多么不一样‐‐太不一样了……他后来是这么老，这么皱巴巴的。这会儿的他就像哈里，像哈里再年轻十岁的样子。&rdo;

赫尔克里&iddot;波洛点点头。

&ldo;是的，小姐，哈里&iddot;李很像他父亲。再看这儿‐‐&rdo;他领着她在画廊里走了一小段路。&ldo;这是李夫人，你的外婆‐‐一张温柔的长圆脸，金色头发，柔和的蓝眼睛。&rdo;

皮拉尔说：

&ldo;像戴维。&rdo;

斯蒂芬说：

&ldo;和艾尔弗雷德也很像。&rdo;

波洛说：

&ldo;遗传是很有意思的事，李先生和他妻子是完全相反的两种类型。总的说来，这个家里的孩子是随母亲的。看这儿，小姐。&rdo;

他指着一个大约十九岁左右女孩的画像，她有着金丝般的头发和大大的、笑盈盈的蓝眼睛，她的样子活脱脱就是她母亲的翻版，可她身上有一种生气，一种活泼的东西，是那双柔和的蓝眼睛和平和的容貌所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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