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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2页）

&ldo;谁会想要偷那么一样东西呢，先生？这没有意义呀。&rdo;

波洛说：&ldo;我不希望这样，我一点儿都不希望这样……&rdo;

特雷西利安焦急地看着他。他慢吞吞地说：

&ldo;这家里出什么事了，先生？自从主人被谋杀之后，这地方好像就和原来不一样了，我一直觉得我像在做梦一样，我把好多东西都弄混了，有时候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do;

赫尔克里&iddot;波洛摇摇头。他说：

&ldo;你错了，你一定要相信自己的眼睛。&rdo;

特雷西利安摇着头说：

&ldo;我的视力很差‐‐我不像以前看得那么清楚了，我把东西都弄混了‐‐看人也一样。这份工作对我来说我的年纪太大了。&rdo;

赫尔克里&iddot;波洛拍拍他的肩膀说：

&ldo;别泄气。&rdo;

&ldo;谢谢你，先生。我知道，你是好意的，可就是这么回事，我太老了。我总回到过去的日子，看到过去的脸，就像詹妮小姐、戴维小主人和艾尔弗雷德小主人，我一直把他们看成是年轻的绅士和女士。自从那天晚上哈里先生回到家来‐‐&rdo;

波洛点点头。

&ldo;是的，&rdo;他说，&ldo;我也正是这么想的。你刚才说&lso;自从主人被谋杀之后&rso;‐‐其实在那之前就开始了，从哈里先生回到家来，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而且一切都好像显得很不真实，是不是这样？&rdo;

管家说：

&ldo;你说得很对，先生，就是从那时候起。哈里先生总是给家里带来麻烦，过去就是。&rdo;他的目光又落在那空空的石座上。

&ldo;谁会把它拿走呢，先生？&rdo;他悄声说，&ldo;而且，为了什么呢？这‐‐这幢房子像是疯了。&rdo;

赫尔克里&iddot;波洛说：

&ldo;我怕的不是疯狂，而是理智！特雷西利安，十分危险。&rdo;

他转过身去，又走进了房子。

就在这时，皮拉尔从书房里跑了出来，双颊绯红。她高高地扬着头，眼睛亮晶晶的。

当波洛向她走去时，她突然跺了一下脚，说道：

&ldo;我不会接受它的。&rdo;

波洛扬起眉毛，他说：

&ldo;你不会接受什么，小姐？&rdo;

皮拉尔说：

&ldo;艾尔弗雷德刚刚告诉我，在我外公留下的钱里我会得到我母亲的那一份。&rdo;

&ldo;那怎么了？&rdo;

&ldo;他说，从法律上讲我是不能得到它的，可他和莉迪亚还有别的人认为它应该是我的。他们说这是公道，所以他们要把这笔钱交给我。&rdo;

波洛又说：

&ldo;那怎么了？&rdo;

皮拉尔又跺了一下脚。

&ldo;你不明白吗？他们要把它交给我‐‐把它送给我。&rdo;

&ldo;这会伤害你的自尊吗？既然他们说的是对的‐‐你得到这份遗产本来就是很正当的。&rdo;

皮拉尔说：

&ldo;你不明白……&rdo;

波洛说：

&ldo;正好相反‐‐我很明白。&rdo;

&ldo;噢！&rdo;她气呼呼地转过脸去。

这时门铃响了。波洛回头膘了一眼，他看见门外是萨格登警监的身影。他急忙对皮拉尔说：

&ldo;你要去哪儿？&rdo;

她阴沉着脸说：

&ldo;去客厅，到其他人那儿去。&rdo;

波洛飞快地说：

&ldo;好，和他们一起待在那儿，别一个人在房子里乱逛，特别是在天黑以后。自己要当心，你现在很危险，小姐。只要过了今天，你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危险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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