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瑾尘没等巴图尔发令,身形已如离弦之箭般蹿了出去。
他的声音里听不出半分平日的清冷,只有淬了毒似的狠戾。
左手长剑划破雨幕,带起一道银亮的弧线,直取那前锋将军的咽喉。
对方显然没料到会有人突袭,举刀格挡的动作慢了半拍——
剑刃入肉的声音被雨声掩盖,却清晰地钻进每个人耳朵里。
前锋将军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嗬嗬作响,鲜血混着雨水从他颈间喷涌而出,染红了胸前的盔甲。
焉瑾尘抽剑时,带起的血珠溅在他脸上的黑面巾上,像开了朵妖异的花。
他没有片刻停顿,转身迎上冲来的士兵,浩山雪在他左手依旧虎虎生风,劈、砍、刺,招招狠戾,全然不像娇贵的皇子,反倒像从地狱爬回来的修罗。
巴图尔看得眼皮直跳,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他总算明白乌苏木为何要叮嘱“护好他”——哪是护他,分明是怕自己人被这位爷误杀!
他带兵从侧翼冲上去,却发现根本插不上手,焉瑾尘的剑锋太锐,身法太灵,凡是靠近他三尺之内的蒙古兵,无一例外被一剑封喉。
雨水混着血水在山道上汇成小溪,焉瑾尘的玄色劲装早已被染透,分不清是雨是血。
他像是不知疲倦,每挥一次剑,就像是在宣泄一次被囚禁的苦楚——乌苏木的嘲讽,被当作玩物的屈辱,燕峡关失守的愧疚,全在这刀光剑影里撕扯、碎裂。
“啊——”又一名士兵惨叫着倒下,温热的血溅在他脸上,他却忽然低低地笑了,笑声里带着种近乎癫狂的快意。
原来杀人是这么痛快的事,原来听着敌人的惨叫,比乌苏木的低语更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巴图尔率军控制住局面时,粮草队的士兵已所剩无几。
他看向焉瑾尘,只见对方拄着刀半跪在泥地里,左手止不住地发抖,刀刃深深插在土里,。
可他脸上的面巾下,却分明透着种诡异的满足。
“公、公子……”巴图尔小心翼翼地靠近,“粮草到手了。”
焉瑾尘没应声,只是望着满地的尸体,胸口剧烈起伏。
雨水打在他的面巾上,晕开一片片深色的水渍。
巴图尔叹了口气,心里暗道:难怪乌苏木攻燕峡关那么费劲。
若不是晋国援军迟迟不到,溶纳河那场仗,胜负还真未可知。
他挥挥手让人收拾残局,自己则守在焉瑾尘身边,看着这位杀神般的公子,在雨里慢慢平复着呼吸,只是那握刀的左手,依旧抖得厉害,像是还没从那场酣畅淋漓的杀戮里回过神来。
押着粮草的队伍踏入燕峡关地界时,雨势丝毫未减,反倒越下越大,砸在粮车帆布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城门口的灯笼在雨幕里晃成一团模糊的光晕,焉瑾尘隔着雨帘望去,看见两个身影立在城门下。
阿古拉撑着伞,而他身边那人,披着件深色斗篷,手里也握着柄油纸伞,伞面微微倾斜,遮住了大半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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