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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1页）

若是打起来了，那也再好不过。

上到了雅间，推开了门，见到方睿的时候，顾长卿和沈玉都转过了身，待方睿关上门的时候，两人才行礼：&ldo;臣等见过陛下。&rdo;

方睿挥了挥手：&ldo;不用拘礼了，都坐下，说正事要紧。&rdo;

待坐定后，沈玉和方睿两人晚上都已经不知道都见过多少回了，但到了第三者在的时候，方睿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上。

视线从沈玉的身上扫过，落在了顾长卿的身上，道：&ldo;顾卿，你这些日子都查到了什么？&rdo;

方睿这话一问出来，沈玉就已经知道方睿把她叫出来的目的是为何了，之前沈玉就察觉出来了朝堂中的不对劲，随之她在大理寺问了方睿，他就说会找个时间来把事情全部告诉她。

顾长卿看了一眼方睿，又看了一眼沈玉，知晓沈玉在这，那就是说方睿是无比的相信沈玉的，没有犹豫，便把自己查到了一一的说了出来：&ldo;臣一开始查的时候，每每发现一点苗头，再细查下去，这苗头都会被砍断了，一直都无果，一直到慎刑司湖底沉尸一案之后，臣才发现，这犯案的的大臣，几乎都与朝中王尚书走得比较近，所以臣就顺着查了下去了，臣发现……&rdo;

听到这些大臣与王中元都交往慎密，沈玉露出惊讶的表情，而顾长卿后续没有说完的话，沈玉突然觉得，这其中牵扯到的人必然不简单。

顾长卿突的就从站了以来，走到了椅子外，朝着方睿拱手道：&ldo;陛下，臣接下来要说的话或许非常的大不敬，但请陛下耐心让臣说完。&rdo;

方睿已然猜到了顾长卿接下来要说什么，表情中也没有半点的惊讶，而是淡定自若的提起茶壶，让三个杯子中斟满了茶，不疾不徐的道：&ldo;但说无妨。&rdo;

顾长卿略微犹豫了一响，再道：&ldo;臣发现，太后娘娘暗中……练兵。&rdo;

沈玉眼眸蓦地睁大，看向方睿，只见方睿表情还是没有丝毫的变化，顾长卿见到方睿的表情，露出了疑惑的表情：&ldo;陛下……难道你已经知道了&rdo;

方睿放下了茶壶，抬起了眸子，看向顾长卿，很是平静的反问道：&ldo;不然你认为陈池是怎么掉马的？&rdo;

顾长卿和沈玉眼中都露出了惊讶之色，若说陈池一案开始的话，那么……接下来的卢尚青还有宋杰，也有陛下的参与？

看出了他们的疑惑，端起了茶盏，抿了一口茶之后，道：&ldo;陈池之所以会把卢尚青供出来，是因为朕答应了他，饶了他，且救他的妻儿。&ldo;

&ldo;陈池没有死？！&rdo;顾长卿问。

&ldo;朕让他出关，此生绝对不能再迈进大启一步，饶了他，他什么事情也都告诉朕了，朕并没有让他把太后供出来，就让他把卢尚青给供了出来，毕竟先对付一个人，比对付大半个朝堂来说容易得非常得多，且朕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瓦解他们的信任而已。&rdo;

顾长卿和沈玉面面相窥，都没有想到陛下还有这一招，也更不知道他早已经知道了。

&ldo;太后的这一件事情，朕已经动作了，这东厂设立就是为二楼压制住王氏一族的气焰，接下来东厂办事会手段阴狠毒辣，但这也只是针对有罪之人，朕希望你们二人就是见到什么都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再有，也顺便提醒一下保守派的那些个大臣，朕就怕他们也和朕给杠上了。&rdo;

因为信任容泰，方睿让容泰当东厂的都督，便提醒过容泰说&ldo;手段阴狠点，血腥点，都赞同，最好是过端时间任命你为慎刑司司主的时候，不仅没有人敢反对，还拱手恭喜。&rdo;

如今不用强硬的手段又怎么能打压得到朝中的王氏一族。

两人异口同声的应道：&ldo;臣等都知道该怎么做了。&rdo;

继而说了些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让顾长卿先回去了，只道还有些事情要与沈玉交代。

沈玉听到方睿说还有事情与她交代……她是不信的。

顾长卿告辞的时候，方睿还摆着皇帝的样子，嘴唇微抿，一副高岭之花，不平易近人的模样。

顾长卿一出门，门一关上的时候，方睿表情比翻书还快，对着沈玉露出了笑脸，还提起茶壶，往沈玉的杯子中边填茶边道：&ldo;阿玉，朕送你的朱钗。你可还喜欢？&rdo;

面对突然变脸的陛下，沈玉：&ldo;……&rdo;

沈玉把想要给方睿一个白眼的冲动强压了下去，微微敛眼：&ldo;陛下送的朱钗，臣很是心悦。&rdo;

&ldo;喜欢就好，要是你喜欢，朕可以再多送些给你。&rdo;方睿这话说得好像沈玉就算是要东海明珠，天山的宝玉，他也全部搜空了宝库送过来一样。

方睿从陛下之间的转变简直的是让沈玉的三观全部都换更了一遍。

&ldo;臣谢过陛下，只是朱钗首饰与臣也只是柜中之物，赠送给臣也是浪费。&rdo;沈玉说着委婉的话，但意思一点也不委婉，意思就是‐‐别再送了，再送那也只是压箱底的而已。

&ldo;或许这以后就不只是柜中之物。&rdo;方睿把倒满茶水的茶盏推倒了沈玉的桌面前，嘴角始终带着一抹笑意。

方睿发现，这身份被揭发了，其实也是有好处的，他也不用担心什么时候被沈玉瞧出了端倪，也不用别的身份来和沈玉套近乎，有了先前的基础，即便现在是被发现了，还是能和沈玉接近。

沈玉闻言不再言语，不是不想说，而是根本不知道方睿这话怎么接。

安静了良久，沈玉才出声问：&ldo;陛下，太后娘娘此事，陛下不伤心？&rdo;

沈玉并没有在方睿的脸上看到半分伤神的表情。

方睿闻言，突的无奈笑了笑：&ldo;朕伤心的时候过去了，且太后也不值得朕善心费神，阿玉你说这天底下会有哪个亲生母亲会做出毒害亲生儿子的事情来？&rdo;

方睿的话一落，沈玉蓦地抬起了头，无比震惊的看着方睿。

房外传来脚步声，方睿便道：&ldo;容泰回来了。&rdo;

方睿也没继续说下去，半会，容泰敲门而入，衣服还是丝毫未乱，但就是这表情……看上去有些不自在。

方睿问：&ldo;被发现了？&rdo;

容泰带着一丝的窘迫点了点头。

&ldo;人呢？&rdo;

容泰心虚的低下了头：&ldo;禀陛下，人，跑了。&rdo;

方睿略微的眯了眯眼：&ldo;朕怎么看着，容泰你才像是跑的那个？&rdo;

&ldo;咳咳咳！&rdo;容泰猛咳了好几声。

在震惊中的沈玉被容泰的这几声咳嗽拉回了思绪，眼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方睿，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方睿从容泰的神情中看出了端倪，也不点破，只转头看向沈玉，道：&ldo;时辰也不早了，朕就先回宫了。&rdo;顿了一下，分开来说了&ldo;再见&rdo;二字。

沈玉心思絮乱，也没有深入解读&ldo;再见&rdo;二字，起身恭送方睿：&ldo;臣送过陛下。&rdo;

方睿先出了茶楼，容泰紧随其后，跟在身后的容泰面色异常，把自己的像是抓着什么东西收势的手抬了起来，试着把五指伸直，手指头却像是僵硬了一样，还是一个爪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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