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吞饵了,他急着要见面。”萨维卡掐断通讯器,向墨骁寒汇报,语气带着一丝嘲弄,“看来埃米尔少爷在欧洲搞得他很疼。”
墨骁寒站在窗前,眸色比窗外夜色更冷:“按计划进行。”
“明白。”萨维卡咧嘴一笑,野性而自信。
公海前夜
公海会面前夜,墨家庄园笼罩在一种风雨欲来的诡异宁静中。铃兰香气在夜风中浮动,却掩不住空气里弥漫的紧张与压抑。
苏黎夏坐在卧室床边,指尖反复抚过萨维卡后背交错的伤疤。那些新旧叠在一起的痕迹,像一幅狰狞的地图,记载着无数场生死搏杀。
“明天…”她的声音微微发颤,指尖停留在一道最深的疤痕上,“你非去不可吗?”
萨维卡转身将她搂进怀里,虎牙轻轻擦过她的耳垂:“怎么,怕我被维克多吃了?”
苏黎夏将脸埋进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硝烟的气息:“你明明知道他很危险…”
他忽然压着她倒在床榻上,鼻尖蹭着她的颈窝:“要是我明天真回不来…你就回华国吧。”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但每年记得给我烧点棕榈糖,仰光老街口那家的。”
“你明知道我回不去了…你是我唯一的归宿…”苏黎夏的眼泪落下,“所以…你必须回来…”
“放心,死不了…”他吻去她的泪,动作罕见地温柔,“我还没和你生崽子呢…”
晚风止息,唯有新月悬于中天,清冷的光辉撒落窗棂,静谧得令人不安。
主卧露台上,阮星晨正倚在躺椅里,墨骁寒单膝跪在她身前,为她揉按浮肿的脚踝。
“萨维卡那边…”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轻声问道:“维克多会不会察觉是陷阱?”
“他现在已经穷途末路,就算看出是陷阱也得跳。”墨骁寒反手握住她冰凉的指尖,“欧洲退路全断,他只剩下萨维卡这条路翻盘。”
剧烈的胎动突然传来,阮星晨轻吸一口气:“宝宝今晚好像很不安…”
“今晚好好睡觉。”他的掌心贴上她隆起的腹部,感受着那里生命的躁动,“明天之后,东南亚再没人能吓到宝宝了。”
阮星晨突然落泪:“可我更怕你…”
“不会。”他抚去她的泪痕,轻轻吻了吻她的唇瓣,“等宝宝出生后…我们去也门给岳母扫墓。告诉她…血债清偿了。”
他将她揽进怀里,两道身影在露台上相拥,像两株共生的荆棘,在风暴来临前紧紧缠绕。
时间在寂静中悄然流逝,东方的天际泛起一片鱼肚白。萨维卡站在房间阴影里往弹夹里压入特制穿甲弹,苏黎夏突然从背后抱住他,泪水滴在他的战术背心后背。
“你一定要回来…”她的声音闷闷的。
“听着,等我拧下维克多的脑袋,就回仰光办婚礼。”他转过身将她按在墙壁上,咬开她衣领在心口留下带血的牙印,“这儿…只能装我的名字。”
窗外,直升机的桨叶开始转动,阿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该出发了。”
萨维卡最后吻了吻苏黎夏的额头:“要是明天我没回来…就让墨先生和夫人送你回…”
“闭嘴!”她打断他的话,踮脚咬破他的嘴唇,“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儿等你。”
停机坪上,晨风被螺旋桨搅动成汹涌的乱流,墨骁寒为阮星晨拢紧外套。
阮星晨迎着晨光吻上他的唇:“我等你平安回来。”
“维克多活不过今晚。”他俯下身,贴着她腹间低语,“爸爸去给宝贝挣满月礼了。”
直升机的轰鸣震耳欲聋,隐约传来苏黎夏压抑的哭声,两个男人同时望向声音来处。
“得全须全尾回来啊。”萨维卡突然轻笑,“不然小哭包准要改嫁。”
墨骁寒深深望了一眼阮星晨,声音沉如深海:“必须回来。”
此刻公海之上,维克多正站在游艇甲板上,灰蓝色眼睛倒映着初升的旭日。
猎杀时刻,即将来临。
公海惊变
公海,维克多站在甲板上,灰蓝色的眼睛扫过漆黑的海面,四周站着荷枪实弹的纳迦死士。
“先生,萨维卡迟到了。”身后心腹低声劝诫:“恐怕有诈…是否启动应急预案?”
“慌什么?我们的人不是已经潜入墨家庄园了?”维克多轻笑,“萨维卡和我见面时,庄园安保一定最薄弱。派去的死士就算杀不了墨骁寒,也能轻松拿下阮星晨或者苏黎夏。”
他晃着红酒望向曼谷方向:“到时候,无论公海上是真情还是假意,都只能任我拿捏。”
与此同时,快艇上的萨维卡正通过加密耳麦与墨骁寒通话:“确认维克多本人在船上…甲板12人,船舱热源显示至少30人…”
“按计划行事。”墨骁寒的声音冷冽,“我要他活着见到我。”
阿泰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已切断所有求救信号,无人机群就位。”
……
远处传来引擎声,萨维卡的快艇划破海浪而来。他纵身跃上游艇甲板:“维克多先生挑的地方倒是不错。”
“欢迎…”维克多微笑着张开手臂:“我亲爱的缅甸之狼。”
“少废话,你要怎么证明合作诚意?”
“耐心才能吃到最肥的猎物。”维克多保持微笑,侧身优雅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何不进去慢慢谈?”
公海之上浓雾如幔,巨大的游艇被锚定在墨骁寒设下的包围圈中心。船舱之内灯光昏黄,雪茄的烟雾在空气中缓缓盘旋。
维克多坐在主位,指尖燃着一支雪茄,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对面的萨维卡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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