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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他惊疑的盯着她，怔了片刻。

&ldo;什么样的毒。&rdo;

她似笑非笑的抬起眼。&ldo;倒也不是什么剧毒，久服才会显现。&rdo;

&ldo;会怎样？&rdo;

&ldo;成人沾了无妨。&rdo;她嗅了嗅花香，漫不经心。&ldo;但对孩子有效，时间久了会停止生长，终身如孩童。&rdo;

他静了半晌，忽然握住纤细的手，制止了她拂弄花朵。

&ldo;你不是经脉受损！&rdo;

&ldo;当然不是。&rdo;腕间传来痛楚，她任他握着，神色不变。&ldo;那是给教王的说辞，我长年食花才会如此。&rdo;

&ldo;你明知有毒，为何……&rdo;灵犀一闪，蕴着怒意的话语突然顿住，心头一寒。

&ldo;你猜的不错，是我心甘情愿服下的，以免步上我娘的后尘。&rdo;迦夜笑了笑，仰首看群星明茂，匀美的侧颜柔似静月。&ldo;可惜找到这种古籍残卷里所录的花需时良久，不然该看来更小些，可以多省点麻烦。&rdo;

&ldo;……&rdo;

&ldo;不嫌费事就让白家铲了它，不提也无妨，反正与我无关。&rdo;她偏过头，小小的身子凭栏轻晃，无端生出苒弱无依之感。

她言辞轻松，毫不在意，他却难以平抑乍然听闻的惊骇。

明知后果，持续一年年的以身就毒，隐秘的坚持，究竟出自怎样的意念。

每一瓣咽下去，就断绝一分正常的可能。维持着孩子似的外貌，背负着妖异的传言……

&ldo;迦夜。&rdo;他沉默的静了许久。

&ldo;嗯？&rdo;

&ldo;难道今后永远这般，再也恢复不了？&rdo;

&ldo;大概吧，也没什么要紧。&rdo;她不甚看重。&ldo;这是我愿意付出的代价。&rdo;

&ldo;你……一点都不在乎？&rdo;

&ldo;总比屈身事仇好。&rdo;她微微一笑，坦白的直承。&ldo;两害相权取其轻。&rdo;

……

&ldo;你那是什么表情，和你又没关系。&rdo;略带奇怪的划过他的脸，她疑惑的问，黑眸茫然不解。

捉住她的手，将唇贴上冰冷的掌心，他的声音很涩。

&ldo;我在想……这种代价实在大了一点……&rdo;

&ldo;我认为值得。&rdo;心神有点恍惚，手心温软的触感令她陌生，不知为何没有抽回。&ldo;哪怕是附上我的命……&rdo;

&ldo;不值得……完全……不值……&rdo;话语到最后变得模糊，她半猜出来，诧异的凝望。

天已经全黑，背着月光，看不清俊脸上的神色。

……他似乎……很难过……？

闺怨

数日后，新嫁伊始的白家长女白璎络回门省亲。

上上下下都喜气而热闹，连带暂栖的宾客都骚动起来。不少慕恋已久的江湖侠少对白璎络出嫁甚是遗憾，企盼能今日再见一见这位江南第一美人。

他并未去前厅，留在苑内与迦夜下棋。

迦夜多年未碰棋子，连下法都生疏了。但天资聪颖，棋风缜密不易中伏，进步极快，静谧的院内除了落子再无余声。

他放下一枚白棋，看她思索。

长长的睫毛闪动，认真的盯着棋坪，单手支着颔，小脸秀气而稚意，纤弱可爱，令她困扰都像是一种罪过。

细细的看了又看，想了再想，黑白分明的眸子抬起，清冷的声音脆而好听。

&ldo;我输了。&rdo;

仿佛从梦中惊破，他回过神收拾棋子，迦夜的骄傲不许人让棋，这是她输的第四局，也逐渐需要认真起来应对。

在中元落下一记应手，他似随意的开口。

&ldo;迦夜。&rdo;

&ldo;嗯？&rdo;

&ldo;过几日去扬州可好。&rdo;

悬空的手静了一下，轻轻放下黑子。

&ldo;去那里做什么。&rdo;

&ldo;天下三分明月，两分独照扬州，不想去看看？&rdo;

&ldo;听起来是个好地方。&rdo;

&ldo;确实不错，我可以保证。&rdo;

&ldo;不过……我也听说中原四大家，首重扬州谢。&rdo;

&ldo;你还听说了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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