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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2页）

&ldo;那不怪你，是我自己的选择。&rdo;

&ldo;你执行的任务俱是出自我的命令。&rdo;她平静坦然的道出事实。&ldo;是我让你变成了一个杀人者。&rdo;

&ldo;你说过罪衍皆由杀人者自己背负，为什么要替我开脱。&rdo;

迦夜没有回答。

&ldo;你不也是受教王指令，为什么不用同样的理由说服自己。&rdo;他轻轻定住她的脸，不容逃避的追问。

沉默对峙良久，迦夜无表情的撇开眼。

&ldo;你和我不一样。&rdo;

&ldo;哪里不一样。&rdo;

面对紧紧追索，她又是一贯的疏离。

&ldo;你的出身，教养，家人，朋友……在他们眼中，你和过去无甚分别，轻易即可找回身份，教中的七年不过是场意外。忘了它，你仍是人人称道的谢家公子，短暂的折堕不会对你有丝毫影响。&rdo;

&ldo;你又如何。&rdo;他凝望着淡漠无波的黑眸，仿佛要看透她的心。

&ldo;我？&rdo;虚弱的身体有些疲惫，迦夜微倦的回答。&ldo;我自幼就在污秽中打滚，那些阴谋算计冷血残忍早就溶进骨子里，将来也是如此，我们根本就是两种人。&rdo;

这一次轮到他沉默。

&ldo;当初你不曾选择逃避，尽其所能的生存下来，这很好。&rdo;她审视着自己的手，仿佛自言自语。&ldo;现在你尽可以做回本来，一个清白干净的好人，你有这样的机会。&rdo;

&ldo;不是遇上你，我活不到今天。&rdo;

&ldo;与我无关，那是你自己挣来的。&rdo;

&ldo;你很希望我忘了这七年？&rdo;

&ldo;如果你够聪明，该知道怎样做对你最好。&rdo;

&ldo;也许我比你预计的笨。&rdo;他牵过微蜷的小手，柔软白皙，令人珍惜的心动。

迦夜抽回手，话音冷淡。&ldo;别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rdo;

&ldo;你指什么？&rdo;

&ldo;没什么。&rdo;肩膀开始疼起来，她往下滑了滑，疲倦的闭上眼，不打算再谈。

&ldo;迦夜。&rdo;

一动不动，她似已睡着。

&ldo;迦夜？&rdo;

指尖轻触着她的脸，仍然全无动静。

&ldo;迦夜……&rdo;

每每吐出这个名字，都像是心底最深处的呢喃。他几不可闻的低叹，轻柔的在眉间落下一吻。

浓密的睫颤了颤，没有睁开。

他也没有停，一个又一个吻烙上清秀的眉，闭合的眼，挺翘的鼻，粉嫩的颊……缠绵在微凉的唇，苦涩的药味唤起了疼怜，越发温柔至极。

清冷的香气令心神摇曳，着魔般的难以停止。

她再无法漠视，长睫猝然睁开。

他不让她躲避，灵巧的捕捉，慢慢诱她陷落沉醉。

由被动到情不自禁，苍白的脸一点点红起来，细指无意识的揪住衣袖，漆黑的眼瞳渐渐朦胧。

不知何时，他的唇吻上小巧的耳，轻尝薄得近乎透明的耳垂，让她像一朵被风吹过的莲花般轻颤，又落在纤白的颈，印证是否像无数次想像中一般柔滑，细致的锁骨诱人的凹陷，他烙下一个个印记……黑发如水披散，修长的手在发间穿梭，恣意撩拨着温度……

……放肆的手指顺着衣缘，不安份的滑入……

他忽然不动了。

头埋在凉丝丝的秀发中，许久才抬起来，幽暗的眸子含着笑。

&ldo;对不起，我忘了……&rdo;

低头看了看半开的襟口，她蓦然烫红了颊，一时竟说不出话。

他的指尖搭在层层绷带上，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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