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已经很久没得风寒了,皇兄怎麽是这麽紧张。”
“你小时候就要让人一直哄著才肯睡,长大以後一样叫皇兄无法省心。”韩士真疼爱的摸摸弟弟韩士舒的脸,亲自给他围上披风,他这个幼弟的体温总是偏凉。
“臣弟才担心您呢,听说您又好几宿没睡了。”韩士舒拉兄长一同坐下,细细审视兄长的脸色,眼睛下方有淡淡的黑痕,用脂粉矫饰过了…韩士舒有些生气。
知道弟弟要念什麽,皇帝赶紧转移话题:“不谈这个,今天是皇兄的生日,只讲开心的事,来人,上菜。”
小桌上顷刻摆满了五菜一汤,都是素食,韩士真特意命人依照弟弟的喜好做的。给唯一的亲人倒上半杯暖酒,再给自己斟满。
“跟皇兄聊聊,最近都在做些什麽?”虽然有专人会定期禀报弟弟的动向,但韩士真还是想听他亲口告诉自己。
韩士舒眉宇轻柔的说:“大部分时间都跟随在国师爷爷身边学习,偶尔去楼馆听戏,书筑雅肆前两日给我送来了二大箱书,其中有些不错,皇兄若有兴趣,回头我让竹清拿来。”
韩士真点点头。“皇兄知道你爱看戏、听戏,不拦你去楼馆,但当今时局紊乱,街上难免混了一些不好的东西,或是藏著悖逆之徒,你还是要当心。”其实就算没有不好的东西,没有悖逆之徒,他这个弟弟的样貌也很容易引起旁人觊觎。
知道四年前的意外对兄长的内心造成了严重的阴影,韩士舒按住哥哥的手安抚道:“皇兄放心,臣弟每回出门都会戴纱帽,身旁也有竹清竹安跟著,况且还有皇兄的暗卫保护我,不会再出事了。”
说是这样,但再怎麽严密的保护,还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啊…韩士真撩起韩士舒一侧浏海,赫见右眉上方一道已经淡化,但仍能看出当初有多狰狞的伤疤,韩士真眼底充满懊悔与自责。
“皇兄,都过去了,而且不是说好今天是皇兄的生日,只讲开心的事吗,来,臣弟敬您一杯。”
“好,敬一杯。”韩士真深吸口气,强撑起微笑,拿起酒杯。
“臣弟祝您龙体康健、事事如意,我耀初国国运昌隆、五谷丰穰。”
酒杯轻碰,两人相笑对饮而尽。
内侍太监早退下了,皇帝的家宴不喜有外人在场。韩士舒没有喝多,他只喝了几杯,馀的都进了兄长肚子里,末了,因为夜深露重,他被命在宫里留宿一晚,隔日清晨才回惜王府。
“王爷,奴才给你煮碗醒酒茶可好?还是要吃些面食。”
一般王爷府上多是买断的下人、终生的奴仆,少部分才是雇来的,耀初国的惜王府只有寥寥十几人伺候,但全都是从宫里精挑细选,个个忠心、机灵,而且守口如瓶,贴身伺候的竹清、竹安也是宫里的太监。
“不用了,我又没醉,而且也不饿。”韩士舒走进雅致的憩室,往棉软的躺椅上一躺,才刚睡醒没多久,他又觉得眼皮有些沉了,这可不行,等回儿还要去国师爷爷哪里呢。
“王爷?王爷?是否进寝间歇息?这里风凉。”竹清轻喊二声,见主子呼吸已经匀了,小心翼翼的靠过去搭上一件毛毯,再把竹帘放下,窗户关紧。
“王爷睡著了?”竹安看他蹑手蹑脚的退出憩室。
“嗯,刚躺下就睡著了。”竹清一脸忧虑。
“你看王爷最近是不是睡多了?要不要向皇上禀报?”
竹安拍拍他的肩。“睡多不是坏事,主子以前才是睡少了,一日才睡二个时辰,如今不过是补回来而已。”
竹清想想也有道理,如今虽然较以往睡的多,但也不过是正常的量,可能是因为主子的身子越调越好,气血越来越顺,才恢复了正常的睡眠,自己是太过杞人忧天了。
王府的门房匆匆跑来,见憩室门窗紧闭,头一转便往回走。
竹清连忙叫住他:“什麽人找王爷吗?”门房没回头的边跑边喊:“盛威将军遣人请王爷过府一叙,我去打发掉他!”谁也别想打扰王爷休息。
盛威将军自从“营救”王爷有功之後,老不要脸的对外以王爷的密友自称,三不五时登门骚扰或差人骚扰,王爷都设宴谢过他了,他还纠缠不休,上次在戏楼偶遇,居然趁隙偷摸王爷的肩,真是鲜耻至极!亲王府上上下下都很讨厌。
“别失礼,说的委婉点。”虽说他们受皇上之命保护王爷,根本不怕得罪任何人,但主子性慈心善,不喜欢无故给人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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