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头绪,如同聋人在一片黑暗中行进,既听不到,也看不到,茫然无助。
多好笑。
琴酒忍不住笑了一下,茫然无助?这种感觉多少年未曾有过了?上一次产生这种感觉,还是在他弱小得随手就能被人捏死的时候。
闹腾了一天一夜的大少爷终于是安静了,他嚣张地霸占了琴酒的主卧,在两个新人欲言又止的表情中,琴酒表面淡定地退到客卧里,两个新人今晚挤一间卧室。
一向管杀不管埋的topkiller才不会管这两个在训练基地就开始别苗头的新人晚上会不会打起来,他数着手里的咒术子弹把自己哄睡了,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今晚挤一间卧室的安室透和绿川光谨慎地检查了一遍房间,没有发现监听器和微型摄像头,但秉承着小心为上的原则,他们躺进被子里,在被子的遮掩下用彼此才会懂的手势交流。
安室透:那个白头发的少年,我总觉得有点“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有关的描述,但我想不起来……你呢?景光,有没有觉得熟悉?
绿川光:没有。但我感觉琴酒对那个孩子的态度不对,比起纵容,更像是无可奈何的忌惮。
安室透:的确。
这就有意思了,琴酒,在忌惮一个未成年的少年?
为什么?因为少年的真实身份、地位还是别的的原因?
安室透直觉这里面一定有他不知道的东西,是黑衣组织之外的东西。
绿川光也是这样想的。
只不过他们两个现在只是新人,毫无根基,能不能活还要看琴酒的意思。白天接触下来,琴酒应该是想把他们吸纳进他的行动组的,但至于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吸纳进去,那就有待商榷了。
总之,现在这个进度已经大大超出他们最开始的预想了,算是个好开头。正所谓万事开头难,之后的事情他们会尽力做到最好,再多的……就看他们的运气如何了。
安室透碰了碰绿川光的手背,手指在他的手背上像敲击福尔摩斯密码一样快速点动:我们运气一向不错的,对吗,景光?
绿川光闭着眼睛,在黑暗微微一笑,回他:是的,zero,我们的运气一向不错。
他们有了一个好开头,也一定会有一个好结尾。
……
或许是头一天过得太烦躁,琴酒第二天醒得有些晚了,比平时晚了将近一个小时。
他穿戴好出来时,安室透和绿川光在做早餐,伏特加在沙发上坐着,一见他,立刻站了起来:“大哥!”
琴酒捏了捏眉心,视线往主卧的方向移了移,门还关着,很好,那个难杀的小少爷还睡着。
他转进卫生间快速洗漱完,接过伏特加递来的帽子就要走,丝毫不理会安室透询问他要不要吃早餐的话。
但他没走成。
一开门,熟悉的白色大猫端端正正地坐在大门口,见开门的人是他,十分矜持地晃晃尾巴尖,虚套在那条大尾巴上的环重新变得黑红匀称。
“喵呜。”
早上好,铲屎官,见到你还活着猫猫很开心。
琴酒:……
很好,新的一天,新的烦躁。
我应该直接跳窗的,琴酒面无表情地想,反正这才四楼。
“喵呜。”
白色猫猫又冲铲屎官轻轻叫了一声,那意思很明显了,是让他把祂抱起来的意思。
有点眼力见,人,身为铲屎官的你,怎么能让可爱的猫猫自己走路呢?快点把猫猫抱起来。
琴酒:……
他深吸一口气,俯身把这只神出鬼没的白色大猫抱了起来。
一如既往,没有任何重量的冰坨坨。
他又要往外走,结果被白色猫猫伸出爪爪按在脖子上,被按住命脉的银发杀手肉眼可见地僵硬了一瞬,复又缓缓放松下来。
这个未知生物想杀他很简单,所以它这么做并不是想杀他,而是阻止他出门。
为什么?
五条悟转动脑袋,看向门里面,挡住祂视线投射路线的伏特加乖觉地让到一边。
祂看的,正是主卧。
很奇怪的感觉,那个躺在黑色大床上的白发人类,熟悉又陌生。祂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又好像已经忘记了他。
这种感觉,就像是参天的大树在天火的磨灭下只残留了一点将熄未熄的余烬,风吹来,忽燃一下,风一止,灰烬更加颓灭,距离完全熄灭也快了。
奇怪,是比见到硝子和杰还要奇怪的感觉。
猫猫从不退避,祂要直面这种奇怪。
“喵呜。”
五条悟转过来看琴酒,刚刚按住他脖子的爪爪指向房门紧闭的主卧,那意思是:上,人,带猫猫去那里。
并不是很想再见到那个难杀的大少爷的琴酒:……
啧,也是让他感受到左右为难了。
这两个配色一样的生物没有一个在乎他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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