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竺砚时走远了。
安静如寂的办公室里,宋之聿拿起手机。
重新亮起的屏幕显示着不断增加的通话时间。
不假思索,他直接挂断。
一共剪了十几株三色堇,各个品相优越。
那株差的,早就被偷偷埋进了土里。
“好了,回去吧。”宋之聿呼出口白汽。
温度随着黑夜持续下降。
“等等,马上就好了。”
竺砚时走进更深的□□,剪了些切叶桉,均匀地穿插在三色堇中以做装饰,又在出来时顺手拔了几根野草,用来绑住花茎。
接着他去到宋之聿身边,左手将漂亮精致的花束往前一递,“生日快乐。”
接过花,宋之聿打量着他,忽然说,“把右手拿出来。”
果然很了解啊?竺砚时装作没听见往前走。“回家吧哥哥,好冷啊。”
迈出一步之遥,宋之聿追上来,捏住他右手手腕,慢慢从衣兜拿出。
手电筒对准右掌,只见那白净微红的掌心有两道浅浅割痕。
是拔那几根叶片细长锋利野草弄的。
强光下竺砚时眯着眼睛,根本看不清宋之聿脸色,只听见宋之聿说回去上药。
回程步伐比来时紧凑许多,副楼温暖得让人浑身舒透。
在客厅沙发坐下,竺砚时这才发现宋之聿脸色有些臭,他不敢多言。
因为他十分清楚此时宋之聿的阴晴不定是因为自己。
两人相处很奇怪,急切的关心在他们身上没有产生感情,反而加剧了疏离。
两分钟后,宋之聿提着药箱回来。
竺砚时主动拿过药水给自己上药,其实没什么,只是有点刺痛而已。
又不是小孩子,咽掉一颗没化开的糖就觉得自己快死了。
碘伏褐黑,涂在掌心就像染了团脏污。
一边偷偷抹,竺砚时一边偷偷观察宋之聿。
频繁偷瞄的余光里,宋之聿起身来到身边,站定在他面前。
居高临下的身影几乎挡住了大部分倾泻流下的灯光。
惶惶然抬头,竺砚时问怎么了。
答案是更深的阴影覆盖下来,宋之聿温热的呼吸擦着耳廓划过,竺砚时半边身体刹那僵硬。
因为这个姿势太像要接吻。
心脏敲得锣鼓震天,感知却在度日如年。
慢镜头的动作里,宋之聿俯下身来,将手伸到他外套兜里,没有任何嫌弃地拿出那团擦过鼻涕的纸巾。
扔进垃圾桶后,宋之聿说,“三色堇不绑就很好看,以后不要再拔草了。”
心脏没有因为他的离开平息跳动,反而更加密集地击打着胸膛。
无声张了张口,竺砚时欲言又止,半晌说,“知道了。”
“上楼休息吧。”阖上药箱,宋之聿淡声说,“礼物我很喜欢。”
竺砚时作势起身,这时,手机发出一声来自邮件的特殊响音。
宋之聿露出老板不爽的嘴脸:“这么晚纪舒还在给你安排工作?”
其实不算太晚,才刚刚九点整。
竺砚时也以为是临时安排工作,毕竟除了工作这个年代谁发邮件?
拿出手机,看清来信人后,他忽地瞪大眼睛。
敏锐观察到他的异样,宋之聿靠近一看。
只见屏幕大剌剌显示着来信人——“陈拾一”三个大字。
孪生兄弟,基因注定的同年同月同日。
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竺砚时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哥哥,哥怎么会给我发邮件?”
宋之聿没有说话,因为他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倒计时,152天。
傅亓安没说话,也没去看竺砚时,只是目光静静地落在窗外。
他能听见旁边少年推开车门的声音,随后是车门甩上的震动,片刻后,眼前的视线被遮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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