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按摩师最成就的时候莫过于客人享受他们的服务的时候,尤其是沈辞洲这种感到舒服所有情绪都外露的客人,摁得舒服时就喜欢轻哼。
都说再张牙舞爪的小猫被捏住后脖颈都会变得温顺乖巧,张将看着那柔软黑发,手指微微用力捏着他的后脖颈,刚捏下就感觉到手下的身体轻轻地颤。
“小张,你这手艺啊~”沈辞洲眯着眼睛,浑身筋骨都被激活了般,爽得脚指头都翘起来,“你这手活啊,真是太舒服啦~”
舒服到极致的时候,他的声音会镀上一层慵懒的质感,很好听的腔调,就像前几天晚上看得那些不为人知的小电影,可是沈辞洲的声音比电影里那些男人更生动,起承转伏,每个音都勾人。
他说,太舒服了。
张将的脑子里是那些电影里的画面(太舒服了快不行了要死了求你了哭哭哭),男人和男人,电影有两个钟头,不是拼接,是直拍,从头至尾激烈的碰撞把夜晚点燃,沈辞洲某个舒服的调调和影片里的有些类似,听得张将也快死了。
张将的指节停在沈辞洲后颈的穴位上,那里的脉搏正快速跳动,可是他的脑子早已不受控制地将他身上薄荷绿的衬衫剥得干干净净,他的目光在那背脊上游走,他的视线早已把他摁在这张按摩床上狠淦,他疯了,他平静地龌龊地想着男人和男人的事情。
始作俑者还在有意无意轻哼,午后按摩店里安静得只剩呼吸声和沈辞洲舒服的哼哼。
“左边,再用力点。”沈辞洲的声音带着慵懒的沙哑,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床单。
张将的指节顺着脊椎往下,触到一节凸起的骨节,沈辞洲突然绷紧又放松,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这声音让张将的耳根烧得更厉害。
脸洞里,沈辞洲眯着眼,半真半假的哼哼,消毒水味道的床单让他感到某种未知名的满足,张将高超的按摩技术使他每个毛孔都被最大程度地打开,按摩确实很爽,但越爽越觉得空虚,不止想要皮肉筋骨的爽,想接吻想做.爱想更爽,想要更多的满足。
“我挺喜欢你的,考虑下啊~”沈辞洲冷不丁发出声,尾音上扬,下一秒他“嘶”地抽气,后颈传来一阵刺痛,“哎!我说你…”
张将手指僵在半空,指节还保持着按压的姿势,差点儿失控,好在理智又把他拉回来,摈弃了那些不堪的画面,恢复了冷静,吐了句“再说。”
沈辞洲支起上半身:“再说什么?”
张将反问:“男的喜欢男的?”
“有什么问题?”沈辞洲想起他那天在家给他做按摩起的生理反应,“反正你也不是什么直男。”
……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
沈辞洲听他不说话了,歪过头,“生气了?不喜欢别人说同性恋?”
张将紧皱的眉头:“我不是同性恋。”
沈辞洲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行行行,你是直男行了吧,你高贵,你了不起,你…”
张将突然伸手,掌心贴上他的后脑,力道不轻不重:“你别胡说八道。”
沈辞洲感觉到后脑的力度:“嘿?你这是做什么?霸凌客人?”
张将松开手:“你别乱说话。”
沈辞洲嗤了声,转过身,衬衫的领口因为动作敞开:“我乱说什么了?”
张将的视线在那片皮肤上停留了一秒,又迅速移开,他发现自己避不开这个话题:“你喜欢我什么?”
——喜欢你这个人,哪儿都喜欢。
张将顿了顿,“你就跟我见过两次,谈不上喜欢。”
沈辞洲不答反问:“你觉得见几次能谈得上喜欢?”
张将发现他的逻辑和语言都特别直:“这跟次数没关系。”
“次数是你说的。”沈辞洲动了动肩膀,“那你觉得什么时候能谈得上喜欢?”
张将被他的问题搞得心烦意乱,在此以前他从没想过“喜欢”这件事。
“我不知道。”
沈辞洲拧眉,盯着他发红的耳根:“你对我真就完全没感觉?”
见张将沉默良久,他又得意起来,声音带着胜券在握的愉悦,“你也有感觉,我也有感觉,这不就成了,管什么见几次不见几次。”
张将否认:“我没感觉。”
沈辞洲突然笑起来:“在我家都in成那样了,你说你没感觉你自己信吗?”
张将耳根被直白的话说得发烫,怎么有人能够把那种话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人真的是没面没皮不害臊。
他转移话题:“你按不按摩?”
沈辞洲坐在按摩床上,看他那张又纯又青涩的脸,只是调戏两句就这么可爱,真要做起爱来,这张脸的表情该多精彩。
以他情场老手的经验,他敢肯定小张肯定是个小处.男,还是个思想保守的小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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