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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3页）

他从她的眼神里感觉到，她的心似乎一下软下来。

是啊，不就是一枚戒指吗？

都是女人，都喜欢它，为什么非要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煮成这个样子呢？

朱环几步就跨上前，紧紧抱住了蒋柒。

&ldo;蒋柒，你哪儿难受？&rdo;

蒋柒眼睁睁地盯着她，还在叫，她的声音已经嘶哑，像书法的飞白，甚至断断续续。

朱环把脑袋靠在她的脸上，眼睛湿润了。

过了好半天，蒋柒终于渐渐平静下来。

她绷紧的身子一点点松懈下来，没有一点支撑力，她软塌塌地躺在朱环的怀里，无神的双眼慢慢闭上了。

朱环一边流泪一边说：&ldo;都怪我……&rdo;

李庸小声说：&ldo;你给她煲碗汤吧。&rdo;

蒋柒皱着眉，吃力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她是对朱环的话表示不同意，还是阻止李庸的提议。

朱环用手轻轻抚弄着蒋柒的额头。

过了一阵子，蒋柒吃力地挪了挪身子，想躺下来。

朱环轻轻把她的头放在枕头上。

&ldo;好点了吗？&rdo;朱环问。

蒋柒没有睁眼，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朱环抬头对房子里的人说：&ldo;大家都回去吧，没事了。&rdo;

大家就懂事地陆续走出去。

房子里静下来。

蒋柒吃力地动了动，睁开眼，弱弱地看了朱环一眼，说：&ldo;谢谢你……&rdo;

朱环说：&ldo;你说哪去了。用不用去医院？&rdo;

&ldo;不用……你们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躺一会儿就好了。&rdo;

说完，她又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朱环对李庸使了个眼色，轻轻起身退出去。

这天晚上，李庸失眠了。

&ldo;朱环，你睡了吗？&rdo;

&ldo;没有。&rdo;

&ldo;蒋柒怎么……&rdo;

&ldo;别说，我害怕。&rdo;

李庸就不说了。可是，他眼前总是闪现蒋柒在沸水中翻滚的情景……

她的头发都散开了，蒙住了狰狞的面孔……

过了好半天，李庸渐渐迷糊了……

蒋柒突然沉进了沸水中，不见了踪影……

那水在&ldo;哗哗哗&rdo;地翻滚……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水中突然升出了一颗人头，是蒋柒。

她的脸变成了煮熟的猪皮色，两只眼珠像死鱼一样……

她的头发上冒着热气，滴着水……

她说：&ldo;你给我梳梳头……&rdo;

第一部分

否认

第二天晚上，朱环一下班，蒋柒就来到了她家。

李庸也在家。

&ldo;是蒋柒啊，来来来，进来坐。&rdo;朱环变得十分客气。

蒋柒就在沙发上坐了。

她的脸色很难看，一看就是大病初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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