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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是王老四。

&ldo;李庸，你嫂子炖了一个猪肘子，来来，到我家喝两杯去。&rdo;

朱环刚死，王老四怕李庸一个人孤单。

&ldo;我不去了。&rdo;

&ldo;走吧，走吧。&rdo;说着，王老四已经站在了窗前。

李庸就跟着王老四来到了他家。

王老四的媳妇已经把饭菜端上了桌。他家是传统的炕桌。四个菜，两瓶北大荒白酒。

李庸看得出来，这不是家常饭，是专门为他准备的。

两个人喝起酒来，王老四的媳妇领着孩子去里间做功课了。

&ldo;警察查出来了吗？&rdo;一边喝酒，王老四一边问。

李庸叹口气，说：&ldo;警察根本不管用。&rdo;

&ldo;为什么？&rdo;

&ldo;老四，我觉得我家在闹鬼。&rdo;

&ldo;闹什么鬼？&rdo;

&ldo;我家地上有一个洞……&rdo;

王老四的眼睛瞪大了：&ldo;噢，我想起来了，咱们这里以前是一片坟地。&rdo;

&ldo;你是说……&rdo;

&ldo;你家地下可能是个坟，时间太久，塌了。&rdo;

李庸压低声音说：&ldo;昨晚上，我看见那洞里露出了一只眼睛，一闪就不见了……&rdo;

&ldo;那一定是坟里的人爬起来了。&rdo;

&ldo;那怎么办？&rdo;

&ldo;你烧点纸吧，再念叨念叨，说不准那个人就躺下了。&rdo;

&ldo;可是，连个墓碑都没有，不知道他的名字，怎么念叨啊？烧了也白烧。&rdo;

&ldo;那就把纸灰撒进坟里去。&rdo;

&ldo;……我想搬家了。&rdo;

&ldo;你搬走了，我找谁喝酒去啊？&rdo;

王老四举了举杯。

两个人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第三部分

坟墓（2）

李庸想了想问：&ldo;老四，这么多年来，咱哥俩一直很投缘，是不是？&rdo;

&ldo;李庸，你想说什么？&rdo;

&ldo;我想问你一件事。也许，只有你才会对我讲实话。&rdo;

&ldo;你问吧，什么事？&rdo;

&ldo;是不是有一件事，左邻右舍都知道，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rdo;

王老四想了想说：&ldo;没有哇。&rdo;

&ldo;你千万别骗我。&rdo;

&ldo;我不会骗你。你为什么突然这样问？&rdo;

&ldo;有人跟我透露了一点线索。&rdo;

&ldo;谁？&rdo;

&ldo;蒋柒。&rdo;

&ldo;你说的范围太大了，我一时想不起来。&rdo;

&ldo;我琢磨过这件事。我是外县人，五年前才到深城。如果说，你们都知道，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那么一定是我到深城之前发生的事。我想，这件事很可能跟朱环有关。&rdo;

王老四的眼神一下变得闪烁起来。

李庸捕捉到了这个微妙的变化。

&ldo;是不是……朱环有什么问题？&rdo;

&ldo;没有啊。&rdo;

李庸隐约感觉到王老四这句话言不由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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