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李明衍微笑道,"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样子。"
"不过,"李明衍话锋一转,声音变得严肃,"你们要记住自己的身份。我们代表的是百越,一言一行都关乎百越的颜面。可以看,可以买,但不可以惹事,更不可以仗势欺人。明白吗?"
"属下明白!"子它等人齐声应道。他们的表情既兴奋又严肃,显然把李明衍的话记在了心里。
"去吧。"李明衍挥挥手,"记得天黑前回来。"
年轻人们欢天喜地地跟着杨武派来的士兵走了。看着他们雀跃的背影,阿漓不由得笑了:"他们这个年纪,正是对一切都充满好奇的时候。"
"是啊。"李明衍也露出了笑容,"年轻真好。"
安排好随从后,李明衍对杨武说:"劳烦杨校尉带我去老郡守府上。我想先拜见老郡守,然后再去拜会郡守。"
"这..."杨武略显为难,"郡守吩咐,要先..."
"无妨。"李明衍温和地说,"我与老郡守情同父子,多年未见,思念甚切。相信郡守会理解的。"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而且,我会在郡守面前为杨校尉美言几句的。今日护送有功,来日必有重赏。"
杨武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在官场混迹多年的他,当然明白李明衍这话的分量。
一个能让郡守亲自派兵迎接的人,他的美言可能抵得上自己苦熬十年。
"多谢李君!"杨武眉开眼笑,连连拱手,"老郡守的府邸就在城西,我这就带路。"
说完,他恭敬地带路,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马车穿过半个成都城,向西而行。
一路上,李明衍从杨武口中得知了更多关于李冰的近况。
"老郡守八年前就卸任了。"杨武恭敬地说道。
"大王本想召他回咸阳,但老人家说舍不得都江堰,要亲自看着这个工程。大王念他治蜀有功,特许他在此养老。"
李明衍点点头,心中为老师的执着而动容。
"虽然不再是郡守,但在蜀地,谁不敬他三分?"杨武继续道。
"每年修缮都江堰,现任郡守都要亲自去请教。遇到水利难题,更是非老郡守出马不可。可以说,他虽无官职,却胜似郡守。"
车马渐渐驶入城西一片幽静的街区。这里远离市井喧嚣。
李冰的府邸并不张扬,土砖灰瓦,古朴简单,门前两棵老槐树枝繁叶茂,显示着主人的低调内敛。
"李君请。"杨武在门前停下。
李明衍深吸一口气,整理衣冠,与阿漓一起走向府门。
门房显然早有准备,见到李明衍便恭敬地说:"李君远道而来,老先生已在堂中等候。"
穿过前院,绕过影壁,来到正堂。
刚进门,李明衍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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