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入洞房,前面依然人声鼎沸。静悄悄的屋里,没有人声。
&ldo;小姐,您怎么来了?&rdo;丫鬟的惊呼说明来人不同寻常。
身边的床榻一软,有人坐下,头盖被有些粗鲁的揭开。映入眼帘的是张漂亮的脸,尖尖的下颌成为我目光的聚集处,她是太师的女儿,今夜的女主角。
&ldo;纪红锦,我来是告诉你,杨不愁是我的夫君,是我上官飞花看上的男人,不光今夜他不属于你,以后也不会属于你!&rdo;
她的眼睛很大,黑眼仁多白眼仁少,这样的面相应该是个善良人。下巴高高的扬起,不屑的教训着我,可是绯红的双颊和通红的耳朵让人忍俊不禁。
&ldo;好的。你要就给你了。&rdo;
&ldo;啊?&rdo;也许没想到这么容易,上官飞花的嘴巴张得大大的,&ldo;你、你什么意思?&rdo;
前院传来骚动,新郎在向这里走。飞花的奶娘催促着,她终于不甘心的走了。临走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ldo;别忘了你说的话!&rdo;
我们都是十五岁,她是孩子,我是老人。
新郎被簇拥着走向飞花的卧房,两间屋子并排安置在一个院子里。据说这里只是临时的,将来会分居东院和西院。
房间的隔音效果一般,隔壁的声音隐约传来,好像声音开的小小的电视。屋里的丫鬟婆子都退下了,空荡荡的感觉可以从风的强度体会出来。
&ldo;嗵&rdo;,又是一声轻响。我几乎要笑出来,怎么来了这么多人,新郎却不到?
&ldo;唰&rdo;,盖头又被人挑开。这回有什么东西刺到眼睛。
习惯了烛火才发现,自己的红盖头正搭在一把寒光似雪的剑上!地上有些黄色的流苏,莫非是被剑削掉的?那他的剑法可不太好。
&ldo;我就知道是你。&rdo;那人的声音有些沙哑。
抬起头,看见一个魁梧颀长的身影。烛火打在他的半边脸上,一道红色的伤疤从额头斜着滑向嘴角。
人生地不熟,沉默是金。这个关口,我竟想起这句话!
&ldo;等我办完事,你就随我走!&rdo;那人说的很突兀,好像这一切理所当然。
&ldo;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rdo;在保持沉默就是傻子了。
隔壁的喧闹安静了一下,依稀传来开门的声音。那人顿了顿,没有理我的问题,一猫腰躲进身后帐子的阴影里。
&ldo;你是来杀他的吗?&rdo;听说杨不愁杀人不眨眼,立下不少仇人。
身后依然是沉默。
&ldo;他今夜不在这里。一会儿挑盖头的时候,他的好兄弟都跟着,你没有机会的。&rdo;
悄无声息,好像这里从来没有人。
唉,我闭嘴。
我看见他的背影了,那上面曾经留下我的脚印。想到这里,我心里有些轻松。
突然,那人恶狠狠的说:&ldo;记住,你拜堂的时候,面向的是我。盖头也是我第一个挑开的!&rdo;然后,屋里又恢复了安静。
没一会儿,屋门被打开,这回进来的是新郎。
屋里霎时安静下来,我看见一堆不认识的面孔,其中一个穿着大红的新郎服。每一张脸上都挂着惊愕的表情,视线的集中地,应该是我吧?
&ldo;对不起,太热了!&rdo;我的脸热的能煮熟鸡蛋。怎么就忘了把盖头盖回去呢?低头,伸手,盖好盖头,深吸一口气,端正的坐在那里。
神啊,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ldo;呵呵,礼部尚书的女儿果然知书达理!&rdo;又是那个轻佻的声音。
在陌生的地方要与人为善,人家打你的左脸,你就笑呵呵的递右脸,只当自己没有脸。
&ldo;玉堂,不要胡说!&rdo;这个声音低沉有力,充满了威严,大概就是新郎了。
一根秤杆挑落盖头,我抬头看了一眼那个男人,怎么说呢?很典型的武将脸,棱角分明,皮肤黑红。我的视线在那双丹凤眼上停留了片刻,垂下了头。太秀气的一双眼睛,在这张武将脸上,秀气的让我害怕。
他一定有绝好的耐性!
交杯酒,早生贵子,一套程序唱完,他低头吻了吻我的脸:&ldo;我明晚过来。&rdo;
声音里透着不知名的暧昧,我的脸一定红透了。
人如cháo水,来的快去的也快。丫鬟剪短灯芯,屋里暗了下来。&ldo;请纪夫人安歇。&rdo;
纪夫人?我的另一个身份鉴证。如果有一天我回到原来的时代,那么现在这个身份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摸着簇新而冰凉的被褥,耳边仿佛还有那声火热的许诺,这就是我今后的生活吗?
&ldo;想他了?&rdo;拿剑的男人窜了出来,怒气冲冲。伸手擦了擦我的脸,啐了一声:&ldo;呸!不要脸!&rdo;
脸颊这回是火辣辣的疼。这个莽汉子,简直就是土匪!不分青红皂白的闯进来,用剑挑掉盖头,还莫名其妙的拐人!现在,又没头没脑的生气。新郎新娘亲热本来就是天经地义,你掺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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