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一天,他突然就遭遇了一轮又一轮打击,他们被迫分离,一晃就过了五年,她没想到他还能活,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还在,他还要她,还是这样不遗余力地要她。
她只是不安心,醒来了好几次,唯恐一觉睡醒,他又消失不见。
可等她再睁眼,左空真的不见了。
她掀开被子,还扒在床边看床底,又下床,也来不及找鞋穿,就这么赤脚跑遍整个房子,到各个房间去找他。
她心慌得厉害,也觉得很荒谬,他不会不见的,毕竟昨晚发生那么多事,那么真切,毕竟她双腿到现在还酸软无力,毕竟卫生间、客厅、休息室都留下了他们缠绵过的证据,没道理这只是一场梦。
但他就是不在了。
事实比什么都有说服力。
这时,房子里响起手机铃声,余谙跑去接听,正是左空的声音。
原来他是起得早,看她睡的沉,就去超市买食材了,最多还有十几分钟就回来,让她不要担心。
他还说,他给她留了字条,就压在床头。
挂了电话,余谙就去楼上卧室看了眼,果然床头用水杯压着张字条。
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她忽然想到,昨晚之前,除了自己的小命她没什么害怕失去的,现在她可不敢这么说了。
她没法失去的、以为已经失去的又回来了。
余谙简单收拾了休息室、客厅,把软垫放进了洗衣机。
做完这些,又去浴室洗漱,这时她从镜子里看见了自己,也看见了她雪白的脖颈、胸前、全身,多出来的许多痕迹。
都是左空弄出来的,后半夜她都迷糊了,他还在她身上作怪。
余谙先是感到甜蜜,还笑了下,但是很快,这笑意就僵在了脸上。她还想起来,就在昨天中午,另一个男人也曾在她身上留下过许多痕迹。只是左空留的明显更多。
左空开车回来时,余谙就站门口等着。
房子外面,的确是开阔的山野风光,房子临着一个很大的湖,冬日的湖岸很冷。
她看着左空从车上拎下来一大袋东西,带着笑走到自己面前。
他放下东西,吻了吻她的唇,又若无其事地帮她拉了拉披着的外套,责怪她外面这么冷还出来吹风,然后一手拎着购物袋,一手牵着她回了屋。
这时,余谙确认了一件事,左空知道她和杜荃的那些事,他甚至还很清楚他们曾经的关系。
“吃饭吧,我饿了!”
“这是哪儿?杜荃会不会来抓我们?”
余谙懊恼自己过于掉以轻心,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居然一觉睡到这时候。
这大概是她这几年睡得最久的一次。
左空神色不见紧张。
“城南郊外,距离市区五十公里。你放心,杜荃找不到这,郊区道路四通八达,我又特意绕了远路、避过了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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