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之濯知道时漓是妖,即使会变老,也不会和他一样衰老的如此快。
他只想希望时漓能够永远美丽,不用为了迁就他而去做这些。
他看到时漓脸上留下原本不属于他的岁月痕迹就感到悲伤。
时漓如此美丽,应该永远鲜活。
时漓也听了他的话,几十年来依然是原来的面貌。
纵使乌之濯早就知道时漓是妖,但每次回看他逐渐出现的周围和越来越不变的身体,对比时漓的模样。
还是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时漓真的是为他而来。
他只恨自己不能活的再久一些。
其实乌之濯的模样算不上十分年迈,从小就在皇宫里殚精竭虑,长大后当了十几年皇帝每天忙忙碌碌,身体自然也不太好。
虽然在山上这些年养回来一些,但原本的损伤是永久的。
五十多岁的乌之濯看起来还是英俊的,虽然有些皱纹但也无伤大雅。
他一直觉得这是时漓的功劳,没有让他的模样变老。
“我去给你做饭。”
乌之濯还想着走之前再留下点什么,再照顾时漓一会。
他走了,时漓就吃不到他做的饭了。
想到这里乌之濯感觉鼻子一酸,强忍着情绪,但眼眶还是微微泛红。
转身不想让时漓看到他的情绪。
时漓偏不如他所愿,直接跳到了乌之濯面前,向从前一样撞进他怀里撒娇。
但这次的力度轻了许多。
“不准偷偷掉眼泪!我说了,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时漓不想让氛围变得那么伤感,凶巴巴的看着乌之濯。
“可是我好像不能再陪你了,是我的错。”
乌之濯感受着怀里的柔软,心中情绪复杂。
“你忘记了吗,你的灵魂也给我了,我会一直带着你,就算你想离开,我也不会放你走的。”
时漓扬了扬手腕上的红绳。
乌之濯记得,这个红绳曾经在他答应献出灵魂后,发出了微弱的光亮。
怔愣了一下,他接受了这个说法。
心里松了一口气。
悲伤的情绪终于压了下去,笑了笑说:“我爱你。”
“我想再给娘子做一顿饭,娘子要吃的饱饱的。”
时漓看着他微微踉跄还在强撑着的背影,突然也有些忍不住了。
离别并不可怕,但离别前浓烈的爱意和无可奈何才让人感到热泪盈眶。
时漓捂了捂眼睛。
说好的不伤心呢。
乌之濯没敢回头,径直的走向了厨房。
他太累了,原本想做做一桌子大餐的,但忙碌半天还是做了清粥小菜。
有些不好意思的端到桌子上。
时漓想去帮忙,被乌之濯按着坐下:“我们分工合作,我来做,娘子吃,娘子可不能和我抢。”
时漓的目光随着他进进出出。
随着一盘盘饭菜放到餐桌上,乌之濯的情绪变得出奇的高涨。
做好一切,坐在时漓对面,和时漓一起吃饭。
其实是他看着时漓吃饭,他已经吃不下了。
时漓夹起一筷子青菜放到嘴里,细细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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