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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烟 眼泪 粥（第1页）
漆黑的房间，燃起一簇黄色的火焰，在黑夜里跳动。
侧躺着的金石扭头，眯着眼看身旁的男人，隐入黑暗中的脸，看不清神情。
“能不能别抽烟？”金石哑着嗓子。
季泊屿叼着烟，侧头看他，“醒了？”
金石抱怨道：“被烟味熏醒了……”
季泊屿摁灭了烟头，胳膊侧过来自然地搂住身旁的金石，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过于亲昵的举动让金石有些不适应，淡淡的烟草味萦绕着他，他背对着季泊屿欲言又止，隔了好久才挤出一句，“以后还是少抽烟吧。”
靠在金石肩颈的男人笑了一下，呼吸温热，金石心痒痒的。
“嘴巴寂寞的时候就想来根烟。”季泊屿声音低低的，听起来像是梦呓。
金石扭头看他，窗外有微弱的光照进来，借着光，金石看见他的眼睛，贪恋的，宠溺的，温柔的。
金石凑过去吻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后淡淡地问他：“还寂寞吗？”
季泊屿愣住了但很快缓过神，捧住他的脸，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本是细致温柔的吻，却变得越来越粗暴，金石下意识地推开，却误碰到他的脸，摸到了温热的液体。
再想抚摸时，他的手腕已经被季泊屿捉住，黑暗中金石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感觉到柔软的唇亲了一下他的手腕，他的掌心，热的发烫。
“谢谢你，宝宝。”
季泊屿哽咽了。
金石的心在颤抖，他不明白季泊屿为什么流泪，为什么要谢他，为什么叫他宝宝……
长这么大，季泊屿还是第一个叫他宝宝的人，金石突然觉得心软软，像陷进棉花糖里。
终于冷静下来的季泊屿松开手腕，安静地抱住金石，再缓慢地收紧，轻嗅着独属于对方的气息，这一刻世界静止，他感到无比安心。
不明所以的金石下意识地拍了拍他的背，像是安慰，尽管金石不知道这个办法是否对季泊屿奏效。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金石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窗外的麻雀叽叽喳喳地叫着，雪后天晴，几个小孩在楼下打雪仗，传来银铃般的笑声，饭菜的香味钻进门缝飘进金石的鼻子。
这里是天堂嘛？金石有些神智不清。
金石掀开被子下床，刚迈出一步便疼的他一激灵，他这才确定不是天堂。
他暗暗骂了几句，扶着腰，拖着腿走进卫生间。
等他出来，便见季泊屿系着围裙在厨房转悠，他刚想出声，手机铃声恰好响起。
季泊屿接通电话，按了公放。
“有什么事快说，我正忙着呢。”季泊屿拿着勺子搅拌锅里的小米粥。
“对我什么态度？真是过河拆桥啊你臭小子！昨晚给你发十几条信息怎么不回我？”
金石听出是程万春的声音，莫名地松了口气。
“昨天跟金石大战八百回合，没功夫回你。”不等程万春发火，季泊屿继续说：“你说的那部剧我没兴趣投资，建议你找季淮江或者季舟川，说不定他俩爱看这种狗血肥皂剧。”
“什么叫狗血肥皂剧？你懂不懂什么叫迎合市场需求，就这种才有话题度，才能火，才能挣到钱！”程万春气的牙痒痒，“我可不找你爸，你哥更不可能了，去年寿礼我去了，他俩看我一眼，不开玩笑，我腿都打哆嗦。”
季泊屿被逗笑了，他尝了一口粥觉得有些淡，于是加了一勺糖。
“别笑，帮帮我啊季泊屿，要不是一时资金周转不开，我能来找你嘛？”电话那头的程万春急了，开始打感情牌，“你想想，当年被一脚踹断三根肋骨的时候，是谁送你去的医院？被送出国断了经济来源流浪街头的时候，是谁偷偷接济你？不还是我，你的好兄弟程万春！”
金石惊了，关于从前的季泊屿，他一无所知。
季泊屿又尝了一口，味道刚刚好，他满意地放在手里的勺子，“好了，没说不帮。鎏金影视的莫骞最近在安城，你有空就过来一趟，我做东，介绍你们碰个面，能不能谈成就看你的本事了。”
“莫骞？”程万春挠了挠头，“我做的是纯商业片，莫骞做的都是拿奖的大制作，他能看得上吗？”
“如果谈不成，我兜底，就当认识个朋友，你也不吃亏。”季泊屿一边说着，一边舀粥。
那头的程万春听到这，美滋滋地笑了，“好，不愧是我兄弟！等我到了安城，请你和小金吃饭。”
季泊屿把盛满小米粥的碗放在吧台上，笑着说：“好，随时恭候。”
准备挂断的程万春像想起了什么，“对了，还没问你，你怎么会认识莫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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