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生死死地盯着我,说出近乎威胁的话,想让我慎重决策。
每次吵架,他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态,用半威胁半强迫的语气将我贬得一文不值。他每打破一次原则,就会更偏执、我就会更卑微,到现在他不像他、我不像我。
他的掌控欲很强,当事情不在他的计划之内发生时,就会毁坏。我只想暂时分开,但他却完全听不进去我说的。
我说:“欠你的已经还了,不用再给我机会了。”
“所以,你送我滑雪板,是想偿还包养费?”生硬的质问听起来更像是挽留,沈月生皱眉,“我们有必要算这么清楚吗?”
我说:“是你教会我、凡事都要斤斤计较。”
公寓落针可闻,空气中传来强烈的压迫,沈月生拆开滑雪板外包装,像扔鞋一样将它扔到地上。
“我不喜欢黑色。”他说。
刚刚爱不释手,现在弃如敝履。
他有很多黑色外套,常穿的西服都是黑的,他不是不喜欢滑雪板,是不喜欢我。
见我不吭声,他打开窗户,将滑雪板扔下去。
之前他保证过:我送的东西他不会送人;现在他没送人,直接扔了。他不理解我的想法,发生意见分歧时只会不停地刺激我,逼着我认错。
他一直处于上位者的姿态,无论怎样对他,他都不会给我一个共同的未来。
我承认,我自卑了,我真的被PUA到了。
我叹了口气,“总是这样,我真的很累,我们分手吧。”
“分手?”
沈月生笑了,从微笑转成大笑,目光森冷神色轻蔑,“你是不是搞错?我们从来就没在一起过。”
买滑板时想结束包养关系,换一个体面的分手,没想到他连最后的体面都不给我。
同样都没开始,他与顾铮分手,证明情感存在过;他想彻底抹杀掉与我的情感,所以连个分手也不给我。
心脏一抽一抽地痛,他知道怎样让我难堪。
沈月生摆出副无所谓的样子,轻飘飘道:“既然你不想继续,那我约别人一起去滑雪吧。”
我心头一紧,没控制好表情。
见我露出情绪,他抓住我的软肋不放,“去挪威随便约个滑雪教练吧,我们可以一起滑雪、一起泡温泉,他的体力应该不错……”
“够了!”我捂住耳朵,蹲坐在地。
看到他与顾铮走在一起,我都会吃醋;一想到他会与别人上床,我快要窒息。
我知道他不是随便的人,说这些只是在激我。
巴掌击毁了我的幻想,皮鞋踩碎了我的尊严,他生气时完全不考虑我的感受、为了刺激我什么狠话都能说。
眼前出现细瘦的小腿,沈月生居高临下地发布最后通牒,“如果想收回刚刚的话,乖乖办护照,我可以原谅你。”
“如果你真想结束,今天走出公寓,我们就不会再有以后。”
“就算你又差业绩,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舔我的脚,我也不可能原谅你。”
他知道怎么刺痛我,事到如今只想着让我认错,非要将我踩在脚下才满意。
我不再乐观、无法执着,他摧毁了我积极向上的人格。我这辈子拼尽全力也无法实现阶级跃迁,和他一起,未来只能是无尽的黑暗。
既然他想断干净、那就断干净好了,不用思考我们的情感,不用规划未来、更不用负责,我不会再痛苦、再卑微、再被折磨。
支离破碎的爱情早已无法修复,我二姨只是导火索,硬绑在一起对我们都是折磨。
断了才是解脱。
我们不适合,我只是加快了进度、快进到结果。
还好,我爱得不深。
我拖着灌了铅的腿,走出公寓,街上下起了雨。
走到停车场,双腿失力,直挺挺地跪在湿漉漉的地面。
我攥紧衬衫,缓解心跳带来的疼痛,抬头看到街边的蛋糕店,突然想起,会员卡还没用完。
雨滴淋在头顶,流进嘴里,是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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