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
……
李轻池浅浅倒吸了一口凉气,嘴唇微动。
没等他来得及开口,洪涛立刻举起手边的专业书,指着他:
“你要敢说恶心我就把书扣到你头上。”
谁知李轻池只是轻轻“嘶”了一声,手扶着腰:
“刚才转太猛,腰有点儿闪了。”
两个人的这场秘密谈话最终以李轻池闪了半边腰结束。
他们之后也再没谈过关于这方面的问题,那天下午的寥寥几语更像是一场雾蒙蒙的梦,无头无尾,又或许是假象。
李轻池总想起洪涛说的那些话,关于他和付惊楼,他像一名侦探一般,抽茧剥丝,试图从各种细节里找出强有力的证据去反驳洪涛的话。
他固执己见地认为,将他和付惊楼的关系错误地定义为爱情是一种极其不尊重他们关系的行为。
洪涛太草率了,他根本不懂,这世界上就是有比爱情稳固得多的情感,像朋友像家人,是跟着岁月长河融进血液里,坚定而不可更改的。
爱情却阴晴不定,朝令夕改,萌芽让人欣喜得忘乎所以,结局却大多相同,总是将人一颗好端端的心扯得稀巴烂,摔碎成一片片,留下满地狼藉。
它太脆弱,不适用于李轻池和付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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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李轻池:好想和付惊楼吃一下爱情的苦
第18章
1
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
一夜之间,宿舍楼底下那棵石榴树叶片掉了个干净,这棵树是哲院的独苗苗,还没等到结的果子完全成熟,就已经早早进入学生的肚子里。
大雨侵袭过后,这颗石榴树的枝干跟李轻池班主任脑袋一样,油光锃亮,跟亮锃锃的灯泡一样,秃了个干净,连风也带着萧瑟的影子。
这场雨下了整夜,到现在也淅淅沥沥没停,付惊楼就站在那棵光秃秃的石榴树旁边,撑着伞。等李轻池出来,他微不可察地蹙了眉心,目光收束在眼皮底下,扫过李轻池身上的宽松薄卫衣和宽松破洞牛仔裤,忽而偏过身,往他背后看过去。
李轻池不明所以地跟着转头,看着空空如也的背后:
“看什么?”
“少了个碗吧,”付惊楼无头无尾地说了句。
李轻池一头雾水:“我哪儿来的碗?”
付惊楼语气凉凉:
“我看你这打扮,以为你要去化缘。”
只见李轻池这位少年只顾风度不顾温度,一条裤子两个洞,从膝盖一路快要开到脚踝,露出两条白皙笔直的小腿,仗着年轻胡作非为。
付惊楼说完,又刻薄一句:
“挺好的,这么省布料,以后买裤子都可以省一半的钱。”
“……”李轻池站在付惊楼的伞底下,下巴微抬,微笑着看向他,“你舔一下嘴。”
付惊楼垂下视线,面无表情地和李轻池对视。
李轻池:“嘴这么毒,舔一下得被自己毒死吧。”
他抬手扯了两下付惊楼的衣袖,催促他迈开步子,对方没动:
“换件厚外套,别感冒了又要我陪你去输液,麻烦。”
两个人站在原地没动,拌了几句嘴,李轻池是拗不过付惊楼的,只好转身,嘟囔着回了宿舍楼。
等再下来,李轻池没再臭美地穿着他的薄衣薄裤,老老实实裹上了厚实的及膝外套,好在他身高腿长,盘靓条顺,硬生生将直挺挺跟麻布没差的一件衣服穿出了另一种味道。
“走吧,付公主,”李轻池老大不情愿地拖着嗓子,再次钻进对方伞里,细微的雨滴像播种,斜斜撒下来,柔和地贴近伞面,而后消融。
他们今天是去见罗文丽和李晋阳。
李晋阳前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等工作暂时告一段落,想着太久没见到自己这发消息都不回的混球儿子,猛地还有点儿惦记,和罗文丽商量,两人当即决定飞来南市。
李轻池当时还在睡梦里,被付惊楼一个电话叫醒,接通的时候人一半在天堂一半在现实,说话声还带着点儿黏糊:
“没正事儿我就杀了你。”
付惊楼语气毫无波澜:
“我在你宿舍楼下,罗姨来了。”
李轻池登时就清醒了。
……
去饭店的路上,李轻池还有点儿没消散的困意,闭着眼睛,歪七扭八地晃悠,付惊楼见他不时就往玻璃上撞一下,看架势是准备来个水滴石穿,用头把车玻璃撞碎,理想远大,令人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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